司空莫看到后,强忍想冲出去的念头,缓缓放下车子。突感肩膀一沉,罗如压低嗓音,说:“她已回天乏术了,你不要做傻事!”司空莫回头,说:“我知道。”
看到罗如,男人拽着地上的女人拖向罗如,片刻,出现了一条长而惊心的血痕。
“这娘们儿真不经打,给你,把她给埋了。”那男人愤愤地把那女人扔到了罗如面前,瞥了一眼司空莫,接着又说:“你只是个小小的埋尸人,不要乱带人回来,要是让我知道他不干活,你知道后果的。”然后大跨步离去了。
“娘,娘,你怎么了?”只见车子上小尸体不知何时醒了,哭着跳下车,跪着紧紧地搂着地上女人的胳膊。
司空莫心中又惊又涩,她是小尸体的母亲?这可如何安慰是好?只好蹲下,温柔地轻抚他的小脑袋。
“咳,咳……”那女人悠悠转醒,看到日思夜想的孩儿,早已干枯的双眼欣喜地溢出了两滴血泪,沙哑地扯出两字:“孩儿……”
那小尸体看到娘亲睁开眼睛,热泪滚落,欢喜地颤声答:“在,在,娘亲,我在呢,孩儿在呢。”
“怎么办?我的孩儿要怎么办?娘亲要走了。”想到心爱的孩子再没依靠,女人心痛如刀绞,牢牢地望着孩子,想要把这世上唯一的牵挂的最可爱的脸记下。
“你放心去吧,日后我便是他的娘亲,而他便是他的爹爹。”一直沉默伫立的罗如突然蹲了下来,指着司空莫,眼里透着坚定与理智。
对于突然的被点名,司空莫愣住了,呃……你娘知道你这么随意地就把自己送给我了吗?但在望着那母亲殷切的目光时,他郑重地点了点头。
“太好了,孩儿,你日后要听你娘亲和爹爹……”那母亲望着小尸体,眼里闪烁着流光溢彩。她使尽全力,颤抖地伸出手想要再一次捧一捧那可爱的脸蛋,然而却遗憾地垂下了,永远地闭上了那有着不甘,遗憾,和那浓浓的化不开的担忧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