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处,魏鹏义轻蔑一笑,仰头便换了一副脸孔,谄笑着连连点头称是。
又道:“马承志那小子着实该死!触犯律法不说,还冒犯贵族家眷,罪无可恕!”
“按律……嘶!师爷,该怎么判来着?”
师爷猛地一颤,慌忙回道:“该、该抄家,杖刑五十,并流放三千里!”
魏鹏义恍然大悟般“哦”了一声,而后又转向赵云婉道:“少奶奶,您觉得如何?”
赵云婉快速掩去眸底的鄙夷,端华矜贵地振袖敛衽站起身来,矮身道:“大人处理的很是公道,果真不负青天之名。”
“妾身就先谢过大人了,烦请大人能派些衙差前去平寨村。”
“那马承志的家人为了报复妾身,正如那疯狗一般四处散播谣言,污蔑妾身清白,还请大人明察秋毫!”
“哦?竟还有此事?”魏鹏衣顿时一脸忿然地挥袖,眼神凌厉,“来人!速速带四人……哦不!五人!带五人去平寨村!”
“捉拿扰乱治安的马家众人,关押起来,本官来日再审!”
衙差得令,一个个都凛然正气地抱拳作揖,快速离开县衙疾奔而去。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赵云婉很满意,又说了些体面话,表达对县令大人的感激。
魏鹏义喜不自胜,竟亲自送赵云婉离开县衙,看着她上了车,驶出老远了,才乐颠颠地回府。
待赵云婉回到徐家庄,那些肆意散播谣言的人也都被衙差抓着捆在一处,押送着去了县衙。
王捕头还特意留下来通知赵云婉,一副讨好卖乖的嘴脸。
赵云婉也懒得去理会,让黄嬷嬷赏了几块银饺子给打发了。
回了自个儿院子,赵云婉整个身子都瘫软在榻上,身上沉甸甸的饰品简直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真是难为了那些富家贵族的太太奶奶们,竟成日里都戴着十几斤的行头,还能如此惬意闲适,着实佩服!
赵云婉闭上眼小憩,听得脚步声渐行渐近,懒懒地开口:“快帮我卸了这头面,沉死了。”
“是!少奶奶稍候,奴婢先打些热水来,您今日的发髻太复杂了,若是不打湿了再拆发饰,怕是要勾了发丝扯痛您。”
赵云婉不耐地“嗯”了一声,闭目养神,由着她去了。
好不容易卸下行装,赵云婉也累得不行,渐渐睡去了。
黄嬷嬷正赶来通报,见她躺在榻上睡得正香,不忍打扰,抿唇笑了笑,小声叮嘱春云好生伺候,就出去了。
马家人被抓的事儿震惊了全村人,大家原本还窃窃私语私下渲染,如今却绝口不提了。
大家伙儿算是看明白了,惹谁都不能惹了徐少奶奶啊!谁要是敢在她面前胡说八道,污她清白,都少不了一顿板子伺候!
而赵云婉经此一事,也明白了一个道理,无论身处何地,人若想活的自在,不受人欺侮,就必须要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
看来她得赶紧给辰儿找个更正规严谨的书院,免得什么时候又被马承志之流给带歪了,重蹈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