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聿不在说话,只是静静等。
这些不是最重要的,而是她知道现在他并不是在征求她的态度。
白祁龍族一夫一妻子嗣稀少,而她也已经是这一宗中唯一一个后人了。
祁婳看着一旁的烛火,细细的灯芯支撑着整个殿内的光亮,很亮,也很脆弱,风一吹就灭了。
许久。
齐聿伸手抚摸她的后颈,又一次温热的感觉传来。祁婳身体一愣,心跳加速。对上他的双眸,他的脸就在眼前,眼睛很近很近地看着她。
她似乎透过他眼底的黑色看到了一丝不一样,如湖水一样的平静,像月光,仿佛抽离出来旁观的眼神,是超然的形态。
若他真的要做什么她也阻不得不是么?何况现在……祁婳看了看自己在胸前趟着的头发。
她的发已然被眼前这个人散下了,或许这就是安排吧。
风吹打着芭蕉,沙沙的声响和淅淅沥沥。平常百姓家屋檐下有只白猫,静静地睡着。
祁婳抿了唇,终于闭上了眼睛。
齐聿见此勾起嘴角伸手轻轻滑下她衣服,香肩半露。
祁婳感觉一阵寒意……赤裸的脖颈,精致的锁骨,白皙的肌肤显然映入齐聿的眼前,温暖的触感。
……
不,有点不对劲。他的眼睛里有其他的的羁绊,他眼里没有任何欲望。
他只是想要她臣服,想要她妥协。祁婳睁开眼,他只是淡淡地笑,仔细了瞧果然他的眼睛里没有丝毫情欲。
其实祁婳错了,他不是没有情欲,而是他不愿意碰她。
他开出的条件太过诱人,她真的难以拒绝…
蜡烛似乎被谁轻轻吹了一口气,屋子里的半片昏暗下来。
她就在那瞬间仿佛戴上了张红色的狐狸面具,伸出手,搂住齐聿的脖子凑近了他的脸,呼吸着他的呼吸,后仰把他拉上床,齐聿什么也不说,静静看着眼前这个女人,默许了她的动作。
“你想要我帮你做什么?你这样的人,不会是要玩些你们的游戏这么简单吧?”祁婳摆着贵妃卧的姿势,诱惑的声音悄悄传来。
齐聿就看着她,“我不缺女人。”他说。
第一次有女人如此对他,她不怕他吗?忽而觉得有些新鲜,幕提跟着他这么多年看到他还是立马规矩起来,更别提那些妃嫱。
那就好那就好,巴不得,终于等到他这句话,“是么?那你想做什么?”祁婳翻上他的胸前,撑在他面前。很舒服的衣服料子下一下一下,是他的心有力地跳动着。
爱演啊。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么?”这个女人在想什么呢,她不知道他是个正常的男人么?齐聿看她的眼神让她有些无措,她忽然意识到似乎玩得有点大。
她便撑起身子右腿跨过齐聿的身体另一边想要起身下床去。很巧,黑色的头发滑下来拂过齐聿的脸。
晚了。
有些痒痒的,当她的发丝离开齐聿的脸,他重新看到她的时候感觉有些不一样。是什么不一样呢?
齐聿忽然伸手捞住她的腰!翻身把她压在床上,“你做什么?”祁婳的后背猛地被撞到床上的绣锦缎面,她被他突然意外的举动惊到,本能地侧过脸,伸手抵住他的前胸。
不一样的东西,他有些出神,不知在想什么。室内只有几盏灯,昏暗的灯光让祁婳看不清他的脸。
祁婳也不敢动作,见他不作声,轻轻使了下力想推开他。仿佛被拉回神绪一般,齐聿抓住她的手腕按在一侧,右手捏住她的后颈。
“你叫白祁婳。”
祁婳一愣。
烛光,继续晃动。低头,他忽然凑近她的脸,很近。蓝鲸吻着水中花绽放,她仿佛从此坠入幽深深的深海里,双足怎么探都探不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