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试很顺利,面试官很年轻,本来以为会是年老的或者至少是中年的。没想到他看起来才三十多岁的样子,姓江。
“你好,刘小姐,快坐。”一进门他就很热络地招呼我。
面试过程相当轻松,这位团长相当友好,给我留下来特别好的印象。
他对我的履历很满意,还对我的琴也略知一二,真是知己一样的存在。
江团长最后把自己的头发给顺了顺;“我们乐团之前的地址起火了你也知道,现在新地方还在装修,所以最早也会半个月后上班,先把你拉进我们的微信群里,和大家先熟悉一下。”
“好的。”我和他客套完了就准备说再见了。
“好,那就这样,明天见。”江团长送我出门。
明天见?我纳闷了……
等在门前的张子爵扶住我,替我解答了疑惑;“明天中午,我们两家人一起吃饭。”
“什么?”我们两家的人?我和江团长不熟,那么就意味着……我看向张子爵。
张子爵说;“这是我舅舅。”
“怕你有压力,所以我们都没说。”江团长把自己双手插兜里,露出长辈的那种和蔼的笑容;“工作时叫我团长,没人的时候啊……叫我舅舅,记住了不?”
我保持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好的。”
张子爵又从我手上拿走了琴;“她腿痛,我先送她回家。”
于是我们又看似恩爱地手挽着手走了。
第二天中午。
又是一阵客套话,客套完毕,开始相互介绍。
“这是我儿子,江一帆。”江团长拍了拍旁边一个少年的肩膀;“不像我,倒是像我姐姐。”
是了,这就是我精神恍惚时把江一帆认成张子爵的原因,周围的人都睡了,江一帆也不例外,我成了这个飞机上除了空姐以外的未眠人,江一帆上飞机后一小会儿就沉沉睡去,完全不知道我因为他内心经历了多大的起起伏伏。
嗯,他的姐姐就是张妈妈了,张妈妈微笑着夸了一些关于江团长儿子的话,问;“影凌呢?”
“他出差还没回呢。”妈妈回,眼里有些心疼。
哥哥上次打越洋电话过来,还是三天前,据说他被一个美国妞给缠上了,大半夜的躺在他床上各种勾引,为此他吓得不轻。
“长大了的孩子就得逐渐体会到知道生活的艰辛了。”张妈妈安慰着妈妈;“子琳这次和她老师一起出去,我听她说也得很晚才回,工作是真的很辛苦,她每天都得熬夜。”
不久后我陪张妈妈散步回来,我们就开始吃饭了。
饭桌上。
张妈妈也依旧热情;“思思,这次的红油蒜泥肘花很好,你尝尝?”
我刚想开口,张子爵就替我说了;“思思不吃蒜味的菜。”
“哦哦,是吗?还想说味道不错呢……”张妈妈笑笑。
上次被迫和张子爵吃饭的时候,我就刻意叮嘱了一下服务员菜里千万不要放葱姜蒜。
又吃了一会儿,佣人开始给我们倒酒,到了我这里的时候,妈妈有点伸手想要阻止。
张子爵抢先一步说了;“思思不能喝酒,给她倒杯果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