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那人头上的兜帽落下,露出了真容。
原来是一个女子,只是脸上一道道蜈蚣似的长痕,显得无比吓人。
而岳银瓶之前所说的那少女,见了她的容貌后也连忙躲避,面露嫌恶。
如此容颜,的确骇人,让人提不起好感。
只是因此就对人拳脚相加,实在说不过去。
赵政微皱眉头,旁边的岳银瓶皱眉解释道:“那人是秦家的管事,应当也是来聘请奴仆的。”
“秦家?”赵政稍微有点印象,不过还没放在心上。
但见那秦家管事踹了一脚后,见地上的女子没有动作,旁人更是指指点点,更为恼怒了,喝骂道:“还不滚开!”
地上的女子凄然一笑,饱含不甘愤恨的眸子一横,冷道:“是你让我取下兜帽,我也并未与你签下卖身契,你凭什么辱我?”
不想此言一出,不单那秦家管事,连旁边看热闹的人都笑了。
“这丑女人怕不是傻了,人家堂堂秦家的管事,打你还需要什么理由不成?”
“就是,长得这般丑陋,不在家躲着竟然还敢来此处,还开价一月一块地元石,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嘛。”
没人会同情这个女人,皆因她那丑陋的容貌,让人看了就心生厌恶,更别说替她说话了。
秦家管事闻言,则当即骂道:“我见你牌上写着一月一块地元石,本寻思着你有多大资本开这种价格。可你长得这般丑陋,岂不是寻本管家的开心?”
女子亦是不惧道:“你若请我,我也只是给你秦家做婢女下人,不是暖床的丫鬟,要那么好看作甚!?”
“还敢顶嘴?”秦家管事一听,又是一脚踹出。
女子虽然颇有骨气,可惜修为低劣得可怜,才仅仅人境一阶,哪里躲得过去。只是怒目相视,不肯低头。
可这时,一道懒洋洋的声音,让秦家管事的动作僵住了:“秦家倒是霸道,朗朗乾坤下无辜殴打平民百姓,没了王法不成?”
“王法?我秦家人行事,谁敢阻拦!”这秦家管事跋扈惯了,往日也的确不会有人敢跟他作对。
只是他这一转头,先是疑惑,在看到岳银瓶后瞬间化作了惊恐。
“你,你是赵政?”
“我的名字,也是你能直呼的?”赵政走上前来,目光平淡的望着这秦家管事,却让他连后背都湿了。
这可是东方城主与红袖姑娘都以礼相待,让雷门都吃了亏的猛人呀。莫说他区区一个管事,就是秦家家主来了,怕也要给他几分薄面。
知晓自己撞上了铁板,秦家管事擦着冷汗道:“不知是赵公子大驾,秦时茂有眼不识泰山,失了礼数还望赵公子见谅。”
关于赵政的传闻早就铺天盖地了,先不论其中有几分真假,但有一点是肯定的。
赵政很狂,不敢说无法无天,可目中无人是绝对的。这秦时茂虽也有化境一阶的修为,但自认绝对不是赵政的对手。
这可是化境八阶都能碾压的怪物!
加上赵政连雷门都不放在眼中,又哪会顾忌他秦家?就是当街把他杀了,秦时茂也没处说理去。
这个世界,弱肉强食,强者为尊。有实力,你就是王法,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就像他对待那个丑女人,赵政亦有资格那般对待他。
而面对秦时茂的示弱,赵政却只淡淡瞥了他一眼,随即在所有人的惊愕中,转身蹲下。
“你……”地上挣扎想要爬起的女子面露诧异,见赵政面色如常,没有丝毫嫌恶之色,想说些什么,可又咽了下去,最后自然的说道:“多谢赵公子。”
“不用。”赵政也只是想起了天香,加之看不惯那秦时茂的作为而已,并没有特别的意思,亦没把这个女人放在心上。
可当他扶起这女人时,指尖无意中触碰到了她的手背,动作猛然僵住了。
“怎么了?”见赵政目露精光看着那女人,岳银瓶满是不解。
其他人也是疑惑不已,难道这个特立独行的赵公子,看上这丑女人了?
怎么可能,这口味也太重了!
这时,赵政却猛吸了一口气,看着这个躲避他目光的女人,脑海中浮现起几个大字——天生霸绝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