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客馆内,公孙芮在听到公孙业因摔伤卧病时,连忙前去探望。
“底下的人都是怎么伺候的?天都黑了也不知道点灯,害得皇兄摔伤!”公孙芮一边抱怨一边快步向公孙业所在的厢房走去。
一旁的阿莱也皱起眉道:“听伺候的人说,昨日早在天色渐暗时就将灯点上了,只不过后来夜里刮起了风,屋内的门窗也没有关严实,所以那些个灯就灭了……”
“灯灭了难不成就不能再重新点上吗?”公孙芮生气道。
说话间两人来到了公孙业的厢房,一进门看见自家兄长鼻青脸肿的躺在床上,内心是既担心又生气。
“皇兄你怎么样?”
公孙业见有人来,悄悄拉了拉衣领将脖子上盖有淤青的绷带遮住,若无其事道:“无碍,休息几日就好。”
“这些下人伺候不得力该是换掉才是。”她看了看屋内只有两人伺候着,愈加不满:“这些大平的下人是怎么回事?昨日就因为偷懒失职害得你摔伤,今日又如此怠慢,合该狠狠地责罚一顿。”
公孙业捏了捏眉心道:“这里不是北疆,不要如此任性。”
“皇兄!我这是在为你考虑!”公孙芮有些不满。
“你若真是为我考虑,就应该好好听我的话嫁到这大平!”
公孙芮不可置信的看向他:“皇兄,你别忘了你昨日才刚向平皇提亲被拒,今日你就要嫁妹妹,你是想让整个大平看我们笑话吗?!”
“但你别忘了你是谁,你是北疆的公主!”公孙业皱眉道:“无论如何我们都要与大平联姻,这样才能保证大平不会插手我们与北胡的战事!”
屋内陷入死一般的沉静,阿莱与其余两人早已退到了屋外。一时之间,两人都在僵持着谁也不肯服输。
良久,就在公孙业感觉身子有些僵硬时,才听到公孙芮略带抽泣的声音问:“你们打算让我嫁给谁?”
公孙业眉间一松:“平皇。”
公孙芮突然转头看向他,盛满泪光的眼眶微微发红,眼底满是不甘。她忽然想到什么一般,嗤笑一声后起身离去。
躺卧在床上的公孙业不知道她在笑什么,他低头检查了下衣领,确保绷带没有露出来后方才松了口气。
“公主!您等等奴婢,公主……”
公孙芮突然停下脚步,颤抖着声音道:“阿莱……”
“公主……您这是怎么了?”阿莱微微喘着气,担忧地问。
“去拿酒来,不要大平的酒,本宫要北疆的酒。”
阿莱不敢多问,只能点头应下。
公孙芮得到回应后,这才进了屋。不一会儿,屋内便传来了呜咽声。
丞瀚殿内
傅知则正在绘画,时不时的看向站在一旁正在磨墨的刘紫轻。最近几日小姑娘突然说要给他红袖添香,对磨墨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总拉着他绘图写字。以至于他最近几日画了不少画,写了不少字。
“好了,今日已经磨了不少时间了,歇一歇。”傅知则放下笔,拉起小姑娘的手便揉便道。
“行吧,那就歇一歇。”
说着就要拉着傅知则往榻上走去,那里已经摆好了水果糕点,可以吃一些。
“陛下,北疆太子和公主求见。”
傅知则有些惊讶:“北疆太子的伤好了?”
王亥道:“已经痊愈了,今日是特意前来为前几日没有参与四国议事向陛下赔罪的。”
“怎么又是他?”刘紫轻不耐道,“若不是他,姐姐就不会被人议论。还好后来及时派王亥去太师府走了一趟,不然那些个闲人还不知道怎么说姐姐呢。”
傅知则捏了捏她的手轻声道:“那待会儿你就坐在屏风后等等,等他们走了,我陪你烤栗子吃。”
“那好吧。”
等刘紫轻在屏风后坐下后,傅知则这才让王亥带公孙业和公孙芮入殿。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在他们兄妹二人入殿后,刘紫轻似乎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气,不似寻常的花香和脂粉香。香气似有似无,让人闻了不自觉的想要去寻找香气的来源。
若不是时代不对,刘紫轻都要怀疑他们是不是喷了香水。
“平皇陛下。”
傅知则似乎也闻到了那股香气,皱了皱眉,而后若无其事的与他们对话。
对话过程中没有出现什么冲突,就连前几日的提亲双方也很有默契的没有提及。但若公孙业没有时不时的将话题引向公孙芮的话,刘紫轻就要以为他们真的是来赔罪了。
这北疆别不是娶不了姐姐,就把主意打到子安身上了吧?这脸皮怎么这么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