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屈庭成功被李镜给逗笑了,“你可真有意思,你要找到自身的价值,就要改变我衙门的现状?这么做,对本官有什么好处,本官凭什么要帮你?”
李镜早料到屈庭不会这么容易答应,所以立刻开口解释,“以大人现在的年纪,再过几年就要告老还乡享清福了,难道不想走的时候,留下一个清官的美名?这样将来大人百年归老,世人提起大人,只会记得你最后几年为淮县做过的好事,至于那些前程过往,又有谁会记得呢?”
屈庭眯起了双眼,不得不说,李镜的这几句话,还真的说进了他的心坎里。
他这把年纪,迟迟不肯退位,无非是两个原因,一是舍不得眼前的荣华富贵,还想再多捞几年;二是想在走之前破几个案子,留下一个美名。
之前的那几任师爷,没一个懂他的心思,来到他身边之后就只知道捞钱,他养他们根本毫无用处。
想不到这一回,倒是来了个识趣之人。
“你真的有把握,可以帮本官破案?”
李镜笑了起来,直言道:“在下若是没有把握,又岂敢在大人面前吹牛?难道不怕大人将我赶出衙门吗?”
屈庭微微点头,缓缓站起了身子,“谅你也不敢在本官面前耍手段,既然如此,本官就给你一个机会,让你翻查本县的旧案。倘若你能帮本官拿个开门红,让那些百姓争先恐后地前来报官,那本官就算辛苦一点又有何妨?”
听到这个,李镜顿时眉开眼笑,“多谢大人赏识,小人必定不负所托。”
屈庭从腰间取出一串钥匙和一个令牌,交到李镜的手上,开口道:“这两样东西,一件是衙门里档案室的钥匙,那里放着淮县衙门成立以来,所有的案件卷宗。另一件是本官的令牌,拿着它你可以调动衙门里所有的捕快和官兵。总之,你想查什么案子就尽管去查,到最后有了证据的时候,再来叫本官判案,明白了吗?”
“明白明白!”
李镜忙不迭地点头,握着那两样东西如获至宝。
想不到这个屈庭,倒是比他想象中大方多了。
但是紧接着,屈庭又再次开口警告,“对了,衙门里的案子,凡是跟淮县的乡绅、财主有关的,你全都不要碰。那些人平时可没少给衙门上供,你若敢招惹他们,断了本官的财路,本官也照样不会放过你。”
听到这个,李镜的心里虽然有些失望,但还是迅速点了点头,“小人知道。”
正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那些财主跟屈庭勾结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他想这么快将他们扳倒,的确没什么可能,所以他不会冒这个险。
见他答应的爽快,屈庭便满意地点了点头,“好了好了,你走吧,没破到案子之前别再来烦本官了,本官还赶着去怡红院呢!”
听到这个,李镜颇有几分忍俊不禁,难怪这家伙白天都在睡觉,原来他晚上都在忙着喝花酒!
李镜向屈庭拱了拱手,恭敬地开口,“小人告退。”
从屈庭的府邸里出来之后,天色已经很晚了,但因为他昨天接的那个任务有时限,所以李镜不敢怠慢,直接返回了衙门。
为了避免蒲大娘担心他的安危,他特地找来任劳,花一两银子让他帮忙去他家送个口信,告诉蒲大娘自己这几晚都不会回家睡了,让蒲大娘不用担心。
紧接着,李镜便连夜在衙门里看起了卷宗,打算挑几个简单的案子破了,完成任务之余,还可以在淮县里打响头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