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窘境,娄征宇依旧不死心,仍然打算仗着娄家的威名,无论如何,也要把梁照南弄到手。
“晚生娄征宇,乃是临昌城娄家嫡子,刚才多有冒犯,还请前辈宽恕,它日晚辈必定登门谢罪。”
“可此人乃是我娄家要犯,请前辈高抬贵手,让我将此子带回家族受审,前辈大恩,娄家必有重谢。”
虽然娄征宇姿态放低了很多,可字里行间,总是把‘娄家’二字咬得很重,还道明了自己嫡子的身份。
在卡牌世界,强者为尊,以下犯上,乃是大不敬,强者可以随意处置冒犯者,谁人也不能说出个‘不’字来。
刚才那些护卫,因为是先向黑袍神秘人动手,所以他宰了那些护卫,也无可厚非。
娄征宇天性凉薄,更是不会在乎这些下人的生死,要是他成为家主了,护卫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此时,他只想带走梁照南。
他相信,这神秘人知道轻重,任何一个有理智的卡君,都绝对不敢得罪娄家。
反之,交好娄家,是每一个卡君都希望的。
且不说娄家作为临昌城的一大豪门,族内卡君众多,家主娄世康,更是修为在卡君之上的卡宗强者,即便在整个临昌城,娄世康也是排得上好的一方霸主。
这等实力,区区一个卡君,又怎能抗衡,娄家动动手指,就能让其灰飞烟灭。
若不是此刻形势比人强,骄傲自大的娄征宇又怎会屈尊低头呢。
然而,让娄征宇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黑袍神秘人丝毫不给娄征宇面子,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真是个白痴!还妄图带走梁照南?你还是先考虑一下你自己的安全吧!”
虽然是笑着说出来的话语,可其中的寒意却任谁都听得清晰无比。
娄征宇暗叫不好,他听出了神秘人的盎然杀意。
“前辈饶命!”
他刚刚喊出求饶,还未来得及作出反应,就见神秘人的青铜宝书灵光骤起,转瞬间,娄征宇的眉心处,便突兀得出现了一个细小的红点。
“呃!”
随着娄征宇的一声闷哼,从那细小的红点处,流出了一滴豆粒大小的血滴。
下一刻,娄征宇的瞳孔紧缩,双眼失去了原有的神采,几乎变成了一片空白,他的双脚一软,身体便不由自主地向后倒下。
身体剧痛之下,他几乎都要失去了神智,这种痛苦,宛若千万支小针在他身上不断抽扎,使他难以忍受,可不知神秘人用了什么手段,让他始终保持着清醒,欲罢不能。
直到此刻,娄征宇仍然不敢相信,这个神秘人知道了他的身份,不但丝毫情面未留,竟然还‘丧心病狂’地对他下了死手。
他也不想想,现如今连娄征平这样真正的娄家继承人都被人杀害了,他这个还未成为继承人的候选人被宰掉,岂不是再正常不过。
只能说,像娄征宇这样的贵族纨绔,仍然抱着世家大族至尊无上的虚妄幻想,他还未清醒得认识到,他们娄家,即将发生大变!
娄征宇瘫倒在地上犹如一块烂泥,痛苦的呻吟着,他的声音沙哑而扭曲,若不是亲眼看到是他本人,恐怕就连他的老爹,都认不出他此时的声音。
那神秘人仅仅瞟了一眼娄征宇,便不再理会,反而对着勉强站起来的梁照南,亲切的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