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以后,我好不容易撑到他出狱的母亲就熬不住了,当时我才十几岁,之后就认识了一些朋友,开始兜着风险生存。”
云胡一口气的自述,让周思洋插不上话来,许久之后,周思洋轻轻问道,“为什么告诉我这些,我只是随便······”
“又是开个玩笑而已?我虽然没有读过很久的书,但是我知道一个作家曾经说过一句名言,所有被解释为玩笑话的语句,大多数都只是真心话的无意透露。”云胡用带着泪光的双眼,看着不知所措的周思洋,“你根本不会需要等价交换,你的价值太高了,你随意说的话没人会在意,你做过的事情,犯过的错,没人会怪罪······”
“闭嘴。”
周思洋粗暴地打断了云胡一连串的质问,又接着道了一声“对不起”。
“我在大学期间,有一个很好的朋友,她曾经被所有人辱骂,因为谣传,她去歌厅做过公主,我很后悔我玩笑话与当时并不知所谓的质问。”
云胡不在说话,两人沉默了一会,云胡恢复了镇定,“他到底和你说了什么?”
“说只要我杀了你,我就能过去。”
周思洋实话实说,有些无奈。
“你的玩笑话又成真了一句。”
云胡挖苦着,但周思洋能看得出来,她犹豫了一下,没有说出下一句。
周思洋则是接着说道:“但是那的确是一句玩笑话,我并不会真的杀你。”
“为什么?听了我的故事以后,对我这个陌生人,产生了怜悯之情?”
云胡还是毫不留情,周思洋则是不再像刚才那样失落,坏笑道:“别装可怜,你还活着,你脑子这么好,人也漂亮,还有一技之长,让人羡慕,不值得被人可怜,你的价值很快就会提升上去,虽然你对价值的理解并不对,但我还是会说,你的价值是由你自己定的,你的价值这么高,所以我不会同情你。”
“关于那列幽灵列车,我们理解是有问题的。”
没给云胡反驳自己,或者嘲讽自己的机会,周思洋接着把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
云胡微微有些脸红,“什么问题?”
“风向并不能保证我们安然无恙地回来,但是我们却还是回来了,这不可能是运气不错的原因,虽然我们是歪打正着,不过一定有什么我们忽视了。”
“风向?”
云胡思考着,多了一会,点了点头,还没说话,周思洋则是又一次开着玩笑,嘲讽道:“这么半天才想出来,我收回刚才夸你聪明的话······”
“马后炮,还有脸说我······”
云胡不甘示弱,犟着嘴,不服气地嘟囔着。
周思洋笑了笑,转而望着远处也在来回转圈子,可能正在商量对策的年轻人那一队,慢悠悠地说道:“还是得小心这个组织。”
“这个组织虽然明面上没违法的行为,但是谁知道暗地里,他们在做着什么勾当。”
“虽然不太好,但是我想问一下,你和他们等价交换的是什么?”
“是我父亲借高利贷的那群人的信息。”云胡苦笑着,甩了甩自己的短发,装作不在乎地说道:“至于最后发生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不过那群人却将仇恨的矛头,指向了我的父亲,甚至还动手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