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嬷嬷扶着她坐下后,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
站在一侧的银罗,看到此景,心里不免妒忌。同是宜府一等丫鬟,玥卿得到宜府全家的信任,素衣又是夫人的陪嫁丫鬟,只有我什么也不是,名义上是管内府,也不过管些婢女小厮的粗活罢了。
缘浓洗净手,蹦蹦跳跳的跑了过来。
“你看你这猴急的样,宜府和云府也不过隔着两条街,你要是来了,想吃什么没有啊,还不都是你吃。”云老太太乐呵呵的笑着。
“姥姥,你可不知道,三哥老是不让我出府,今早上还把我的马蹄糕全吃了,我倒是想去你那里,我也去不了啊。”缘浓一激灵,就把宜柯津拖下了水,玥卿听了,捂着嘴笑了。
“津儿当真是不让你出门?”云老太太一脸吃惊,端着手中的茶杯,浅浅一泯。
“可不是嘛,最可气的是,三哥还不给我吃饭,还关我禁闭。”宜缘浓嘴里塞满马蹄糕,吐露不清的埋怨着。
“这孩子怎么这样,以后他在这样对你,让人来云府报信,看姥姥不把他腿打断,竟然这么敢对待我的缘浓。”云老太太将手中的紫檀拐杖使劲往地上敲了敲,拐杖发出了咚咚咚的声响。
”哎,姥姥别气别气。喝点茶,顺顺气。”缘浓说着把茶端给云老太太,云老太太接过茶,碰到缘浓冰凉的小手。
“手怎么这么凉,穿的太单薄,也不怕着了风寒,秦嬷嬷去拿缘浓的衣裳。”云老太太把缘浓的手放自己的手心里暖和着,招呼着秦嬷嬷去月兰轩拿衣裳。
“姥姥,我年轻,不会染风寒的,身子骨倍好。”缘浓把手抽出来,拍着自己的胸脯,秦嬷嬷也拿着白狐披风披到她的肩上。
”缘浓是不是长个了,这披风都到小腿上来了,到冬天怕是冷。”云老太太摸着缘浓身上的披风,摇了摇头。
“老夫人,缘浓小姐,这两日不见的确长了老大一截呢。”秦嬷嬷笑着,将缘浓的披风系好。
只见云老太太摇着头直道:“这披风还是单薄了,秦嬷嬷回府拿上几张红狐皮,去京墨阁找几个绣娘来家里制冬衣吧。”秦嬷嬷得了命令,离开宜府,招呼小厮回了云府。
“姥姥,缘浓还没有穿过红狐制的披风呢,您是从哪弄的。”缘浓一脸好奇,等着云老太太回答。
”不告诉你,你要是知道了,准是给我惹出什么祸端。”云老太太笑着打趣。
“哎呀,好姥姥,你告诉缘浓吧,缘浓可乖了呢,好不好啊。”缘浓晃着云老太太的衣袖,蹲在地上,顺势将头埋进她的怀抱里。
“好好好,我是真坳不过你。”云老太太笑着戳了她的脑袋,玥卿见了不禁发笑。
“今年春里,皇上和你姥爷去皇家猎场打猎,你姥爷猎了两只熊瞎子,皇上一高兴就把猎物全赏给云府,那熊瞎子做了被子,眼下就还剩下红狐皮子,够你做件衣裳了。”云老太太说完将桌上的的茶一饮而尽。
“那明年开春,姥爷能带着缘浓去打猎吗,缘浓也想猎熊瞎子给姥姥做被子。”缘浓仰起头,看着云老太太。
”哎呦,我的乖孙儿,这么有孝心,姥姥现在心里欢喜的很。”云老太太听了缘浓一番话,心里乐开了花。
驿站里的葬笙在床上悠悠转醒,一袭白衣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