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师父,许是邪火自我幻化前就已经与我相依相存了,而且现在这邪火更为凌厉霸道,焰魔珠这样的宝物也只能暂日压住五成。
师父不必忧心,多付出些时间也无妨。”云端莫名想宽慰一下这个十分温润的师父。
“好吧,我今后多给你拿些灵药弥为缺陷…”
“多谢师父。师父,我…还有一事。”
“你说。”
“我…我从下面搬了个暮灵杏在院中,怕您吃不上新熟透的暮灵杏,我去给您摘来尝尝。”
“好!我尝尝徒儿的摘的杏。”西铮看着云端飞快跑开的身影,一脸满意的笑,没白疼这憨徒儿。
云端本想说去无极殿入花心一事,话到嘴边,看见师父那张温柔的脸,她忽然不想再冒什么险。
她飞快的跑开,是因为滚烫的泪快要流出来。她生来第一次被人关怀,这师父若早些年遇到,该多好!
世事弄人啊,老天不公。留她一人清清冷冷活在世上,什么情感,除了怨气什么都未曾赏赐给她!
一千多年的孤苦无依,无亲无伴,无爱无恨,冷暖不自知。当这一天她从师父眼睛里都得到了,却不得不主动放弃。
也许她根本没打破解语花的诅咒,也许那诅咒根本不是万年后的死亡,而是生时无爱无恨亦无情。
云端在暮灵杏树上抹去眼泪,用指甲掐到手掌出血,才忍住这些思绪,硬生生又把自己逼回成那头癫狂的猛兽。
她体会不到心痛的感觉,但地下空境中的那颗本心,此时韩西河胸膛里的那棵心,在剧烈地疼痛着。“云端,你心痛了?若不是为了仇恨,我并不想要你的心,它让我残喘性命,也让我又有了痛苦。”韩西河的手掌紧撑着左胸膛…
云端恢复原来娇憨乖巧的模样后,挑了几个香气最浓郁的暮灵杏送去给西铮。
西铮连连夸赞云端乖巧,又说了些不要受欺负的话,给了云端好多好多灵药和密藉。
“这本是洒星诀,比较适合你修行。你先拿回去看看,试练一下,若有不懂,再来问我。”西铮终于说了句有用的话,让云端退下自行修习。
云端退出后嘀咕“这么年轻,这么啰嗦…”
到了云端与西铮这样的天资,修行主要靠自我参悟,悟得的便悟得了,悟不透了任凭谁教,都悟不透。
云端拿出洒星诀,以体内九幽骨火为介质,练了一招,差点把整个房间烧着了。
“这功法一点不像初级修练者所能修练的。威力这么大,还好我及时收手。”云端心想这西铮偶尔也不那么靠谱。
云端跑到庭院空地上练,以地上花叶为引。
云端口中念念有词,双手结一星宿之印,只见周身五里内的花叶悬浮,花叶中生出一股柔中带着凌厉的风,带着云端与花叶凌空飞舞。
然而,像屋内试用的九幽骨火一样,到半空中就倏然落地失败了…
花叶落地还好,没什么危险,九幽骨火落地,差点将二楼房间烧穿。
云端就这洒星诀,反反复复练了一下午,来回一百余遍才练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