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话还不管事?”言靖瑜不悦地道,眉头皱了皱。
“你先下班吧。”贺思南说道。
得到贺思南的首肯,肖南才走去旁边的车库。
坐在车内,言靖瑜看到贺思南手上的红肿,还有划痕,气愤地说了一句:“,便宜那小子了。”
“言太太,你的手这叫没事?”言靖瑜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贺思南淡淡地说道:“不过是小伤,你那个时候在跟他计较,只会让他更记恨南屿。”
“有我在?他还没那个胆子。”言靖瑜不屑地说道。
“如果你不在那?”贺思南追问。
一句话,让言靖瑜哑口无言。
言靖瑜闷闷地将遮阳伞扔在脚边,瞅了一眼言太太:“你总是这样,什么事情都自己扛,根本不给别人留半点机会。”
“有时候没人依靠时,只能依靠自己。”贺思南开着车,平静地说道。
言靖瑜反而心里更闷了,“我就那样让你信不过?”
他不依不饶地追问道。
经历过刚才的事,贺思南现在都心有余悸,她开着车,漫不经心地回道:“你信的过,我只是不相信我自己。”
不相信你对我的感情,我怕你又为了其他的事情,一次又一次地抛下我。
你没必要撒谎,只是在你心里有一杆秤,我永远比不上别的事情重要。
言靖瑜收敛了刚才不依不饶,听到她这么不肯定的回答,莫名的心房很不舒畅。
“言太太,这件事我会帮你一起解决,我要让你知道,我是可以靠的住的,言家的人不是几个小混混就可以欺负的。”言靖瑜不服气,却又认真地说道,丝毫没有平日中的玩世不恭。
贺思南怔了怔,手将方向盘攥得更紧了,“这是生意场,这些事情我会好好的解决,在艺术方面我一向不在行,唯独这些进进退退的事情我是强项。”
“我们分工合作,这样其实也很好。”
“这么多年,我已经习惯了。”
一说完,贺思南才发觉,结婚三年,这是他们两个第一次在私下这么平静地说话,谈谈私事,谈谈工作。
言靖瑜的眸子也暗沉下来,因为同样,他也想到了这一点。
这几天的变化实在是多,他发现他对她,并不是完全没有一点感觉。
只是,这三年,他太气,气她毁了他的幸福。
她的坚强独立,就像是对他的讽刺,温城的人都知道他是一个甩手掌柜,言家的事公司的事一概不知,作为一个纨绔子弟,她的自律强势,在他看来是那么不讨喜。
可是言太太对言家的付出他看在眼里,言家现在的稳定,奶奶身体的康健……公司的井井有条,有太多东西是言太太一直坚持的,就算是演戏,言太太的付出也是巨大的。
第一次他的心对着言太太心跳得很平静,很平静。
言太太虽然保持着缄默,却也能感受出,他们两个的心不在那么远,也不在满身是刺地想要刺痛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