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霖并不知道帝娆是妖,自然也不会多想,只觉得缘分和感情这些事情,新颖而又奇异,让人摸不清楚。
自此,大齐的皇宫之中便多了一个特殊的存在。
那是一位姑娘,一袭红衣,眉心一点朱砂痣殷红似血,惊为天人。
她是齐霖身边唯一一个没有位分的女子,却堂而皇之的住在帝王寝宫的偏殿里,一张令牌在身,来去自由,见到任何人都无需行礼,亦不用看人脸色行事。
帝王给了她足够的尊重,而她也并非跋扈嚣张四处生事的人。
除非有麻烦主动来找她,她亦不会手软。
不过,但凡是能在这大齐王朝的后宫中活下来的女子,大多是聪明的,没有人会做那个出头鸟,招惹了帝娆,触怒龙颜。
而帝娆在这凡间的日子里,倒也算得上是顺风顺水。
齐霖每日早朝下了就会来寻她,陪她一起用早膳,然后下午在她午休的时候去处理政务,晚上还会抽时间陪她看看风月,吟诗作画,抚琴对弈。
花前月下好不快活。
唯一让帝娆隐约担忧的,是她毫无波动的妖力。
先前在妖界之时,她不是没受过伤,也不是没有遇到过这种妖力尽失的情况,本源受损,按理说只需要几天时间,吸收万物灵气,就可以慢慢修复的,然后随着本源的复苏,妖力也会开始运转回流。
可这几日帝娆每每尝试着运功,都发现体内空空如也,半点妖力也无,甚至于连自己的本源都感受不到了。
也就是说,她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样才能变成荼蘼花的原型,然后温养自己的灵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