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帝娆开始计算自己有多大的可能性能从灵帝手中逃脱之时，却听他淡淡道：“我若想伤你，你从妖界出来奄奄一息的时候，就会动手了。”

“更不会在你身边留下丹药，还有这枚玉珏，附着了我一缕神识。”

果然是始神灵帝的一缕神识，并非本体。

帝娆微微松了口气，他说的也是。

难怪方才觉得他身上的气息十分熟悉，原来在结界外水潭里把她救上来的就是他啊。

帝娆本以为自己是妖界之人，打破了人妖之间的结界来到凡间是触犯了上三重天始神和魔祖定下的规矩的，可如今一看，这始神倒也并非不近人情。

想到这里，帝娆忽然就有些困惑，“你为何要救我？”

容华眯了眯眸，眸中没什么情绪，甚至带着些许懵懂，“世间万物皆有灵，你能穿过结界而不消亡，命数本如此，没有什么救不救的。”

“而且……”容华望向了帝娆的眸子，眸中染上些许回忆，“你像极了我一个故人。”

先前水潭之外，容华仅观帝娆容貌便乱了心智，如今对上她的眼睛，他恍惚间竟感觉自己看到了那个肆意潇洒锋芒毕露的魔祖帝曦。

只是帝娆这双眼睛，到底是比不了她。

少了诸多肆意和威压，多了些许世俗凡尘的隐忍。

帝娆并未多嘴去问他那位故人是谁，看了看四周，心道自己已然来了这灵宝空间，容华不仅没有伤害她，也没有赶她走的意思，她妖力尽失毫无门道多日，如今……倒不如借此机会求助容华。

想到这里，帝娆微微抬眸看向了眼前恍若清风醉月的男子，启唇道：“灵帝今日既然在此，我还想多问一句。”

“为何我来凡间之后，体内灵力荡然无存，至此只能感受到天地灵气，却再也不能引为己用，形同凡人，甚至连化作原型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