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容华也很快身体力行的告诉了她，他不仅知道始乱终弃是什么意思，而且他对帝娆，就是帝娆想的那个意思。

月色下男子揉了揉眉心，忽然就将女子扯入怀中，“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你怎的还是不明白我的心意？”

告白来的如此猝不及防，到让帝娆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尔后美人垂眸低低的笑了出来，声音中并无多少信任，“灵帝的意思是，你喜欢我？”

“始神灵帝，久居于上三重天中，为世间至清之气所化，容不得一丝污浊。”不待容华回答，帝娆接着道，“而我，下三重妖族，身上沾染了无数浊气，方能化形为妖，你我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何谈喜欢？”

“你原是这样想的吗？”容华一时间有些出神，不只是想起了什么，又像是在透过帝娆看另外一个人一样，眼神些许飘忽。

“容华。”帝娆轻声唤他，眸中含着几许无奈，“情深义重，许多时候倒也谈不上是一件好事。”

“我承认，于我而言你也是特别的，但你我之间，本就不应该存在喜欢。”

从帝娆嘴里说出来的话比容华想象中的要冷静得多，可不知怎的容华心里忽然就有些难受，事到如今，他倒是希望，帝娆能够不顾一切的同他在一起。

一神一妖，待久了纵然会有所不容，对彼此身体也多少会有些损伤，可后果倒也不至于如帝娆所说的那般严重吧。

忽如其来的静默，容华和帝娆都没有说话，气氛也一时间有些冷凝。

直到容华淡淡开口，“你的愿望，我答应你了，只希望你也能遵守约定，答应我的条件。”

帝娆弯了弯唇，道：“那是自然。”

容华点了点头，面上神色没什么变化，“既是如此，我便先走了，不打扰你休息。”

容华说完便转身径直离去，隐入了夜色之中。

帝娆留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她对容华，多少有些情动在里面，可也仅仅止步于此，不敢再多一分一毫，容华对她，又是什么意思呢？

说实话，帝娆到底是有些不信他。

八重天上始神灵帝，何时喜欢二字竟也能那么容易的便说出口了？

到底是为什么呢？她身上，又有什么，是值得容华所求的吗？

百思不得其解，帝娆索性躺在了床上，却有些辗转反侧的睡不着，直至清晨才沉沉眠去。

所幸帝娆先前便在齐霖的吩咐下无需遵守这宫里的宫规体统，如今贵为长公主，大齐又无太后，更不用去给什么劳什子的人请安，就是一睡一早上，也没有人敢说什么。

直到中午的时候红芍喊了帝娆起来，说是齐霖唤她去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