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的,阿璟,都过去了,你还有我啊,我不会像她们一样不理你,我们会是一辈子的好朋友的。”江澜神智已经完全被酒意所吞噬了,说话带了几分孩子气,晕晕乎乎的拍了拍刘璟肩膀,十分认真的说道。
“阿澜,没有谁是会永远不离开谁的,到最后,都会有一个别离。”
“哼,我才不信呢,你在骗我!”江澜身子有几分晃,十分认真的指责着刘璟。
刘璟扶了她一把,看着她的眼睛问道:“若是我做了什么你不认同的事呢,譬如说,伤害了你身边的人?你还能对我心无芥蒂吗?”说完自己先笑了笑,他自己也知道自己这问话是多么可笑。
江澜信誓旦旦的回答道:“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你的。”
刘璟听了这话,原本想要将她扶好的手顿了顿,良久,改扶为抱,将江澜抱在怀里,下巴摩挲着她的头顶,声音低沉的道:“阿澜,我当真了。”虽然明知道她说的是醉话,可是他还是不由自主的当真了。
“阿澜,这是你说过的,我不会给你反悔的机会了。”刘璟声音喑哑,眼睛有几分发红。
“嗯,不反悔!”江澜喝的神志不清醒,无意识的重复了一遍刘璟话的最后几个字,信誓旦旦的道。
她现在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做什么。
酒劲上来,江澜也逐渐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刘璟将身上的外袍脱下来裹在江澜身上,防止她着了凉,怕她睡觉窝到脖子,把她的头放到自己腿上枕着,让她睡的更舒服些。
做完这一切,他又从怀里掏出了一枚玉坠,动作温柔的挂在了她的脖子上。
这枚玉坠,就是他刚才在孟婴的店里取的那件。
本来没想这么早拿出来的,本来是想找一个合适的时机送给她的,可是现在他改了注意,这枚他亲自设计的玉坠,他现在就想看到她带上。
湖面上风有些大,江澜动了动脑袋,无意识的呢喃了几句,刘璟见她一动,以为她要醒了,手僵了一下,但是江澜只是动了动,又继续沉沉的睡了过去。
“阿璟,你别走,我好怕。”睡梦里的江澜不知道梦到了什么,皱了皱眉头,面上露出了些许挣扎痛苦的表情,一只手有些无意识的乱抓着,好像溺水的人在寻找救命稻草一样的捂住。
刘璟连忙握住她的手,一只手轻轻摩挲着江澜的脸,俯身在她耳边,用让人安心的声音安抚她一句句的道:“别怕,我在,我不走。”
许是他的声音传到了江澜梦里,江澜最后又皱了皱眉头之后,逐渐安静下来,眉头舒展了。
刘璟的一只手还是依旧握着江澜的手没有松开,专注的看着江澜恬静的睡颜,眼睛里满是温柔和江澜一个人的身影,脑袋里一片空白。
等他再反应过来,他已经鬼使神差的在江澜唇上轻啄了一下。
他想要的东西和人,他都会自己亲自守护的。江澜,也不例外。
经历了当初听说江澜要被指给他大哥刘旸的慌乱与心里的那丝心痛和不甘之后,他又岂会还不明白他对江澜的心思?
可能最初的时候,他可能还会自己麻痹自己,告诉自己自己不过是不想失去一个一直陪着自己的人罢了,可是越往后来,他越明白自己对江澜究竟是什么情感,不是不想,而是不能。他从前一直觉得自己可能不会爱上什么人,可是遇到江澜之后,她慢慢的一点一点加入到他的生活中,让他再也无法想象离开她会是什么样子。
江澜眼皮稍微动了动,刘璟见她要醒过来,连忙离开她正襟危坐着,一副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但嘴角却一直挂着一抹压也压不下去笑意。
江澜幽幽醒过来,立刻弹坐起来,脸色有些发红,手摸了摸自己的唇角,咧了咧嘴,眼睛里蕴满了疑惑,自己这一觉到底怎么睡的,抬眼看了一眼光风霁月的刘璟,放下了手。
放下手后,才察觉到自己脖颈之间的凉意,她抬手拿出了脖子上挂的那枚白马的白玉坠,疑惑的道:“咦,这个是什么?”
拿着玉坠翻来覆去的看了几眼,怎么越发感觉这枚玉坠上的白马越发眼熟。
刘璟的手轻轻覆上江澜的手,拿过那枚玉坠,声音温润,细听之下还带了几分紧张:“怎么样,喜欢吗?”
“这匹马,好熟悉。”江澜挠了挠脑袋道:“不过,真的很好看。”玉坠上的马体态健美,三足腾空,栩栩如生,眼睛尤其传神,好像活过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