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攘攘的宫殿中,安梓君默默地站在一旁,看着自己的几个亲信的宫女们收拾东西准备迁宫,江澜默默地走过去。
安梓君看见她,语气没有江澜所想的那般激烈,反而很是平静:“你来了。”
“嗯”江澜淡淡的嗯了一声,十年的时间里,安梓君相比当初,倒是越发沉稳了。
安梓君淡淡道:“来看笑话的吧,十年了,没想到最后你还是回来了。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放过了阿弃和无疾。你不会还想回来争着后宫吧。”她语气淡淡的,仿佛朋友之间家常聊一般
江澜道:“回来,不过是为了了却前尘而已。安梓君,我只想知道,你当初为何非要如此针对我江家,我们家与你有什么深仇大怨,非要让你如此赶尽杀绝?”
安梓君看她神色很是认真,有几分惊奇的问道:“你不知道?”
“我应该知道些什么?”
“你当真不知道?”安梓君语气中满是不可置信:“我恨了你这么多年,你竟是什么都不知道?”
顿了顿,安梓君才从方才的情绪中缓解出来,淡淡嘲讽道:“也对,你们这些权贵,又怎么会把普通百姓的人命记在心上呢?”
“你可还记得当年被你灭了满门的一个安姓守卫?”
“安姓守卫?”江澜皱着眉头想了好久,才想起来这回事,好像是因为那年赛马,他对马做了手脚,差点伤了她的性命,以谋害皇亲的罪名被处死了。
“你是他什么人?”江澜淡淡道:“怎么,你莫不是因为他才要害我全家?”
安梓君面上带着愤恨:“我是他女儿,我爹当年被你们胡乱诬陷,他根本就不认识你,又怎么会害你?你只记着你父兄惨死,可是当年,你可曾想过别人家,你随随便便的一个命令,就毁了我们全家。”
江澜拧眉,无论如何,她也想不到害死自己一家的,竟是这桩陈年旧案,一时间她只觉得造化弄人,若是当初她不心软,没有念及幼子无辜求了情,是不是就不会有今的事了?
她忍住鼻尖酸意,十分有压迫性的看向安梓君:“你是不是一直都觉得,你爹是无辜的,你们家是无辜的?当年的事情,你又知道多少?”
她知道,这其中,估计定然是有什么误会,只是为什么,她对自己一意孤行的一个误会,就要带走她的家人,这命员真可笑。
江澜自嘲笑笑,眼中是忍不住的眼泪:“当年你爹宫门口公然刁难我父亲,我阿爹心软,本可治你们一个大不敬之罪,但他却只是不痛不痒的罚了一下而已。可是谁知你爹怀恨在心,报复到了我身上,当日马场之上,若非旁人相救,而我马术功夫还算扎实,这才捡回了一条命。谋害皇亲可是诛九族的大罪,我好心放你们一马,不想竟是害了我全家。”
“不,不可能”安梓君听了真相,不相信的摇摇头,盯着江澜质问:“不,是你颠倒黑白,明明是你们,戕害了我安家满门。”
江澜不想再看她,冷声道:“你若是不信,可以去查卷宗。”纠结了许久的问题,没想到最终却是的道这么一个让人啼笑皆非的可笑的答案。江澜只是觉得突然好累,突然好想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