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夜那天X市下起了雪,那雪下的极大都没过了膝盖,气象局宣布了黄色预警,就连大部分交通也因此瘫痪了。
三天前沈煜去B市出差临走前他答应白浅樱要回来陪她过平安夜,所以天还没亮她就起床了,欢欣鼓舞地把房间装饰的很有节日氛围,为了给沈煜一个惊喜她提前一个月在网上订购了一件神诞老人的衣服。
不巧的是窗外的雪越下越大根本没有停的意思,沈煜的电话也在一个小时前就打不通了,她蜷缩着双腿坐在沙发上视线一直盯着矗立在客厅的圣诞树。
她还记得小的时候每次下雪她都很开心,甚至还对妈妈撒娇说:真希望每一天都下雪。
而此时她却恨极了下雪,大颗大颗的眼泪滴落到手背上然后晕成水渍顺着手腕流到了沙发上。
墙壁上的挂钟显示21:00点,黑屏的手机依旧没有任何沈煜发来的消息,她再也坐不住了胡乱摸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匆忙起身跑到玄关处边拿起衣架上的卡其色羊绒大衣边穿上鞋子。
她刚要伸手去摸门把手,门就被人从外打开了。
男人的帽子,黑色大衣,皮鞋上都落满了雪,彼时英俊的脸此时也被寒意冻得通红,就连睫毛上都沾染着些许雪花。
“樱,我回来了。”
男人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动听,低哑,富有磁性。
白浅樱紧紧抱着沈煜鼻头泛酸,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沈煜边抱着她往屋里走边用右脚勾着门把门合上。微微泛红的大手轻轻拍着白浅樱的背不停的安慰她,直到她的哭声渐渐消失。
“为什么不接电话,我都担心死了!”
“笨蛋,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白浅樱捶着他的胸口,似发泄又似担忧:“你知不知道我多害怕,眼看着那雪越下越大,还联络不到你,然后听着新闻里报道很多人因为这场雪出交通事故,我很怕,很怕听到你的名字。”
他低着头看着她,等她发泄够他才开口:“平安夜快乐,我的小笨蛋。”
语毕,他从大衣的内侧口袋里掏出一个约莫十厘米左右的长方形紫色盒子。
白浅樱怔怔地看着他,他却催促她打开盒子。
“啪”地一声盒子被打开,一条精致的钻石项链映入白浅樱的眼帘。
“这是?”
沈煜边把项链戴到白浅樱的脖子上边说:“我特意找人做了一款与你名字一样的樱花项链。”
项链接触皮肤的那一瞬,一股凉意钻进她的肌肤,她瑟缩一下然后踮起脚尖主动亲吻上冰凉的唇瓣,沈煜稍稍一愣就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吻。
咣咣咣的敲门声惊醒了酣睡在床的白浅樱,自从与沈煜同住后白浅樱开始有午睡的习惯,白浅樱边打着哈欠边往玄关走,挂钟显示14:00点,这个时间沈煜不可能回来。
而自从她住进来后,也从未见过有人来拜访,到底是谁呢?她心中打着问号。
敲门声还在继续甚至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咣咣咣”的声音宛如一道催命符,白浅樱也不敢再磨蹭,葱白的手拧了下白瓷把手只把门打开三分之一。
她猫着腰伸着脖子往门外探头,右手还紧紧攥着白瓷把手,若是有个万一她就立马把门关上。
“白小姐,你好。”
男人从头到脚一身黑,身高178左右,五官周正,一双丹凤眼勾人摄魄,他的普通话说的极标准可谓是字正腔圆。
白浅樱记得曾在江家别墅见过他,沈煜的秘书。只是令她百思不解的是,他来找她所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