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烛光昏暗,赵磊脚下不停地流出血水,顺着凹槽灌入下水道。就算他身上沾了血还受了伤,但洗这么久还不干净就很诡异了。
向来冷静的赵磊越来越慌:“还是洗不干净……”
感觉不对劲,靳彦泽沉声道:“洗不干净就别洗,出来。”
赵磊突然不说话了。
靳彦泽冷冽寒涔的气场,有过一瞬的肃杀。
他正要开门进去,那薄薄的浴帘突然被一双手拉开。
看到站在那里的赵磊,靳彦泽拧了拧眉。
喷头上,趴着血腥的肉块,像是被流产的婴儿。血水不断地往下淌,顺着喷头一直流到赵磊身上。
这他妈能洗干净?
靳彦泽冷下脸:“别洗,出来!”
逼仄的气场,冰冷,残佞。
赵磊当即拿过衣物,三步并作两步离开浴室。
就在他关门的刹那,趴在那里的肉块竟动了一下。
骨节分明的长指倨傲地插在裤袋,靳彦泽眯着眼剜向那东西,话却是对赵磊说的,“这间房不能住,你回三楼。”
赵磊点头,没作丝毫停留,转身就上了楼。
距离六点,还有两分钟。
时间变地紧张,大佬竟不紧不慢地打开了浴室的门。
那东西崴着脑袋趴在喷头上,抬起头认亲,“爸爸!”
靳彦泽:“???”
那东西又脆脆地喊了声:“爸爸!”
靳彦泽眯了眯利眸,目光落在裆下的位置,突然有了危机感,“谁还不是个宝宝?我们没缘分。”
那东西:“……”
震惊!某集团总裁权势滔天,竟衷情自给自足不撒手。
无敌(五指),是多么寂寞。
血团子恹恹的,重新趴回喷头,一副‘请你有点b数,出门左拐,慢走不送’的上坟脸。
靳彦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倨傲又落拓不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