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罪魁祸首还是面前这个男人……
感受到乔宴的视线,宋秩也看了过去,四目相对的两人,都怔了一怔,但很快,都感受到了一丝微妙的尴尬,又匆匆错开了目光。
宋秩拿起酒瓶猛灌一气,像是镇定的在掩饰这微妙的气氛。
乔宴也拿起酒杯,眼神四处乱飘,不着边际。
心下又想起了刚刚宋秩那个认真的问题——
“你……有过爱情吗?”
——
是有的。
他在心里默默给出了答案。
脑海里蓦的浮现了一个身影,似乎是因为时间久远了,那个身影也越发模糊。
曾经也是放在心尖上的人啊,若不是被伤透了心,怎么这么多年也不敢再提起。
有个清冷的声音又回响在耳边,他听到那个身影一遍又一遍的说着相同的话。
她说:“你什么都买不起,连我生气来哄我时都是从路边随手摘一束野花……我想要的,你根本就给不了我……”
他好像没有告诉她,那束“野花”是他毁了自己半年的心血采来送给她的星辰花。那是他最钟爱的花,他满心欢喜的以为女孩子都会喜欢这样的花,只因曾经他的母亲便是爱极了这种花。
那般漂亮的花,也拥有另外一个好听的名字——勿忘我。
可他不曾想到,那在她的眼里,只是长在路边没人会多看一眼的野花。远远比不上蓝色妖姬的华丽珍贵。
原来他的一腔心血,还是成就了一个一厢情愿的笑话。
他还记得她拉着一个男人站在他的面前,向他介绍。
“这是我男朋友,全球五百强公司的执行董事,我们不日就要订婚了……今日我把他叫来,是想同你说清楚,希望乔先生以后不要再来纠缠我了。”
他当时回了什么来着,哦对,他心气高,于是特高傲的回了句“垃圾!”。
结果招致那个男人的报复,在病床上躺了一个月。
现在想想,当时怎么就不长眼,看上了这么个女人。以至于到了现在,虽记不清两人甜蜜时的情景,她的羞辱却时常在他的梦中回放,真真是想忘掉都有些难!
……
回忆结束,他有些怅然若失。倒不是多么伤感难过,只是觉得败坏兴致。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又觉得不过瘾,索性同宋秩那样,拿了瓶酒,动作利落的除了瓶盖,仰头往嘴里灌去。
灌的太过生猛,一瓶酒下来就有些浑浑噩噩,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宋秩盯着他一连贯的动作,又挑了挑眉,没有言语。清隽的指尖搭在酒瓶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敲着,脸上讳莫如深,看不出情绪。
抱着酒瓶在沙发里瘫软着的乔宴在迷蒙间忽又想起了些事,心下一紧。
那个甩了他的女人怎的跟何念这小女人如此相像。
一样的美艳动人,一样的清冷姿态。
这么想着,记忆中那个模糊身影的脸渐渐和何念的脸重合,飘在他的眼前,却怎么也抓不住。
他这辈子可能就栽在这种女人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