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赵玉卿心情不好,也不该如此轻易就忘了她,难道她在赵玉卿的生活中竟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角色么?
凌芷惜越想越生气,越想越失望,不管怎样,赵玉卿都不该把她忘了。长久下去,若是她不主动联系赵玉卿,他便不再出现于她的生活么?既然如此,她也不要做那个先退步妥协的人。毕竟,赵玉卿已然和钱静姝有了婚约,这样只不过是冷却彼此关系的一种手段罢了。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杏儿看见凌芷惜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连忙上前询问道。
“没事。”凌芷惜面无表情地扑倒在卧榻上,声音毫无感情色彩地说道,“你和绯樱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杏儿和绯樱诧异地对视了一眼,也不便多说,只能退出了凌芷惜的寝房,去小院里吹吹风。
“小姐这是怎么了?”杏儿感慨道,“往日里,小姐再怎么生气,也会和我们说上几句,不会如此冷落我们的。”
绯樱撇了撇嘴,说道:“那只能说明,小姐是和三殿下吵架了。男欢女爱之事,快乐时乐于与人分享,不快乐只能独自咽下,与旁人说无用。”
京城一连好几日下着连绵不断的小雨,天色阴暗,潮湿非常。凌府的后花园积起一个又一个小水洼,水滴溅落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
除了到了用膳的时候,凌芷惜会从房中出来,神情呆滞地与凌府上下一同用膳,其余时候,她都闭门不出,亦谢绝探望。甚至连言品兰想见她,也被拦在了门外,气得她在门口骂了几句,只能无可奈何地离开。
“杏儿,绯樱,芷惜到底缘何如此,她没和你们说道说道?”言品兰将杏儿和绯樱唤了过去,细细盘问。
绯樱和杏儿低着头,对视了一眼,支支吾吾地答道:“我们只知小姐心情不好,至于是何种缘故,奴婢并不清楚。”
言品兰气得一拍桌面,扬声说道:“让你们照顾小姐,却一问三不知。芷惜这几日分明是遇到了什么事,你们怎么会不知情呢?”
杏儿为难地说道:“小姐往日确实事事与我们说道,但……这次之事,并未与我们提及半分,还请夫人明察。”
绯樱也连忙附和道:“夫人,小姐大了,又有了意中人,有些事情瞒着我们也合情合理呀!”
言品兰无奈地挥了挥手,屏退绯樱和杏儿。
凌芷惜有气无力地瘫在卧榻上,双眼盯着窗外的雨帘,心中跌宕起伏。离钱静姝生辰之日又过去了四日,赵玉卿仍旧消息全无,凌芷惜愈发感到绝望。原本,她对钱静姝所言仍抱有一丝侥幸,眼下看来,赵玉卿正是打算利用这种法子与她彻彻底底地拉开距离。
既然如此,她也没必要再三挣扎了,只是令她颇为不能接受的是,分手为何不能当面说个清楚,偏偏要用这种方式,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地断了关系。想到这里,凌芷惜的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落,她用衣袖敷衍地擦拭了一下,闭上双眼,企图让自己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