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事情的朱公公当下懵了!不住懊悔,自家谨小慎微几十年,一朝翻船,竟然是因为这一桩小事!
气得抬脚踢翻那人!随即,朱公公瘫软在椅上,心口堵得慌,且不说汝安公主知道会如何!但是眼下,便是生气重罚底下做事的几个人也来不及了。
只得仔细回想春草的身上有无留下什么线索,如此一想,心绪和脸色倒是平静许多。
被踢翻的那个人见状连忙回道,“公公勿急,小的们才到您身边做事,手上无钱,自然不敢太过放肆向您讨要!将那妇人丢弃在乱葬岗之前,将她身上值钱的衣物扒拉下来,首饰也被留了下来。如今只要烧了衣物,融了首饰,便是死无对证!”
朱公公略一思索,便让几个人将衣服首饰寻来,亲眼看着衣服被烧成灰烬散尽草木灰中,首饰被融成银钱,心里稍稍安定些。
次日一早,大理寺来人询问,言辞间倒是没有提及春草,反而是做寻常询问。且眼见是朱公公,衙役们也不敢放肆,拿了赏钱,得知并无异常便走了。
而朱公公送别衙役后,吩咐人做寻常模样,该干嘛干嘛。因为他深知,大理寺的人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从你背后窜出来,咬你一口。
所以,当萧扬欢得知春草的事情是在第三天清晨。
“大理寺?”
朱公公满脸愧色,跪在萧扬欢面前道,“都是奴才办事不周到,才惹出这一桩大事!”
萧扬欢被气得气血翻涌,低吼道,“埋人前,不知道将脸毁去么?大理寺的人怎么认识皇祖母几十年前身边伺候的丫头?”
“那些人是才收拢来的,手段上除了纰漏,也是奴才调教不及时。”
“但陈大人是潜邸时就跟在皇上身边的人,春草生的不错,陈大人记得也是正常!”朱公公想了想回道。
朱公公虽然不能称之为男人,但男人的想法,他是懂得。
得知真相的萧扬欢更无语了,所以,她好不容易办件大事,就因为陈大人对春草不可言说的缘由而面临着暴露的危险?
“大理寺可有我们的人?”萧扬欢沉吟问道。
“有几个,但都是领差办事的人,做不得主。公主不必太过担忧,证据销毁,大理寺查不出什么的。而且春草不也不是咱们寻来的,便是有什么也有旁人替咱们顶着!”朱公公分析道。
萧扬欢眉宇拧成川字,“春草的生死是小事,春草背后的事情才是大事。万一查到了杨淑妃身上,承欢宫休想独善其身!”
“罢了,这个当口,勿要在生出事端!务必将春草身死的事情瞒的死死的,再透给杨淑妃,请她小心处事!”
而萧扬欢主仆口中的杨淑妃,这会儿还在欢喜的为自家外孙子准备布料。娴元公主的身子越见重,杨淑妃乘着过年将准备赐下的东西准备上,早些送进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