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河诧异的瞟了她一眼,虽说买回来后没几天自己就带着村上人出去要饭去了。但是就那几天,他自认为还是摸透了她的性子。
小姑娘性子很烈,要死要活。逮着机会就要跑。这种就得狠收拾。
他也就懒得管,只嘱咐着他娘别弄死了,也别受大伤,就任着他娘去收拾她了。
看来收拾她了这些天,倒有点作用,磨了这些天性子,肯好好说话了,也会道谢了。不管她是装的,还是真顺从了这都是个好的趋向。
想到这里,他背着手,看着江巧巧正在围三角棚子:“你这是?”
陆清河说着走近,可刚靠近她,就闻见一股让人呕吐的猪圈粪味。
陆清河退了两步。
江巧巧转过身,道:“我身上脏臭,怕你嫌我身上难闻,所以,我也不敢去床上睡,今天晚上我就睡这里了。”
“下午大嫂不是给你烧水,让你洗澡了吗?”陆清河的眼神泛起一丝丝的冷意。
被陆清河的眼神盯着,江巧巧莫名有一种战栗的恐惧感,快速道:“脏了那么多天了,就那一桶水,哪洗的干净。”
陆清河不语在她身上上下下打量,只看得江巧巧后背冒冷汗,想要从地缝逃出去避开这场景。手里的竹篾也被她紧紧抓住。陆清河才扬起笑脸,开了口:“你要在这儿睡就睡吧。记着抱着石头睡,暖和。”
江巧巧嗯了一声,那提到嗓子的心稍微往下放了半分。
陆清河本来都往前走了,又突然转过头,温和的说了一句:“我怎么看你在我面前挺怕的样子,别怕,明天,我带你去串串门!你就什么都不怕了!”
串门?为什么带她串门?
江巧巧意外的看着陆清河的背影,一瘸一拐的朝他那个高脚床走去。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陆清河总是一副能说会道、巧舌如簧的样子,可是江巧巧莫名的,一站到他身边,就感到一种战栗的寒意。
哪怕是在陆婆子、陆全年那里,她都没有这种感觉,独在陆清河这儿,她感到害怕。
或许是他精明的双眼,或许是他不经意中流露出来的阴毒。
并不知道是哪一处细节带给她这种感受,总让她觉得渗人。
她让自己不要再去想,徐徐的转过身,把烧热的石头放在一边。在棚子里铺好木板,又从大木柜子里抱出仅剩的一件被褥,钻进了竹篾棚子里。
围紧了被子,靠着墙,警惕的戒备着,可是陆清河似乎懒得搭理她,并没有再理会她一句,更没有碰她的意思。
房间阴寒如故,江巧巧蜷缩着身体,就这么半睡半醒了一夜。
第二天一大清早,还没吃饭,陆清河就叫醒她,说要带她串门。
江巧巧朦朦胧胧擦了眼睛,揉着浑身酸痛的骨头,亦步亦趋跟着陆清河往村里走去。
此时,天色尚早,江巧巧一路跟着陆清河走,也抓紧时间观察周围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