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握住的那只手血迹已经透过绷带渗透出来了,洁白的绷带血迹斑斑。张容一脸惊恐的看着时晴那淡定自若的样子。
这还是个正常人吗?
张容慌忙的把手收了回来,不敢再去看时晴急忙扶起躺在地上被打的鼻青脸肿的方大海回了屋内。
关上屋门的时候张容恶狠狠得看了眼苏觅,将铁质的门用力的合上发出一声巨响。
宋斯昂看着时晴划过眼角的泪水扶着苏觅的手不自觉的颤动着。
失去至亲至爱的人得痛苦,她又何尝不是亲身体会着呢!
眼前的时晴如同一只风烛残年的蝴蝶,摇曳着残破的翅膀拼命努力的挣脱蜘蛛网束缚却被越来越越收紧蛛网紧紧的擒住咽喉濒临窒息,眼眸布满绝望染红绷带的双手颓然垂下。手中的晾衣架悄然落在地上沉闷的落地声仿佛狠狠地敲打着那颗血淋淋的心使她为之一颤。
身前这个如同被抽去灵魂一样面如死灰的少女是他从未见过的样子。
绝望,毫无生机。
“晴晴”
宋斯昂扶好苏觅声音沙哑的声音如鲠在喉,叫唤着将自己沉浸在悲伤漩涡里的时晴。
秋风吹来,卷起院里的凋落梧桐树叶在半空中飞舞。发丝在随风飘散开来却带不走那人一身的悲伤。
“哥,我没事”
许久时晴缓缓的开口声音过于清冷。
“你这娃娃血都渗出来了,还说没事”一旁的郑婆婆一把拉着时晴的手扶着拐杖颤颤巍巍的说道。
老人的手如同榆树皮一般粗糙,手指上已经出现了皲裂的伤口,低眸看着那只一布满血管的手,心里一暖。
“小葵,你带着这个姐姐去上次我带你去过的集市中心张老医师哪里看看”
老人认真的交代着身旁的十来岁的小姑娘,个子不高看着时晴的眼睛亮晶晶的看上去很乖巧。
“不用了”
“那就谢谢小葵了”
宋斯昂对郑婆婆点头致谢,柔声细语的对小葵说完。
“晴晴跟小葵去看看”
宋斯昂向来文质彬彬和善待人眼下这般严肃的神色与强制要求的语气是少见的。
看着一脸坚持的宋斯昂,时晴知道自己要是不依着他去看医生他是不会罢休的。垂眸随意的扫视着惨不忍睹绷带。
也罢!!
任由郑婆婆将自己的手交给小葵。见时晴不在抗拒宋斯昂严肃的神情才松动起来。
“姐姐,我们走吧”
小葵看着时晴手心那一抹红色微微红了眼,轻轻的抱着时晴的胳膊生怕弄通她似的。
时晴垂首淡淡的看着小葵小心翼翼的样子自然是明白原因的,只是眼下她放心不下几近晕厥靠在宋斯昂怀里的苏觅。
“这里有我在呢”
见宋斯昂这样说时晴才由着小葵拽着自己走出了院子。
路上小葵告诉她张医师原本是个远近闻名的著名医生,退休后回到老家开了那家小诊所。
两个人坐着公车大概近十来分钟的样子来到市中心的一个不大不小的诊所,看上去有些年头了设施都已经有些许陈旧了但设施很齐全。一位白发老人俯在桌子上写着什么。
“张爷爷”
“啊,小葵呀。你奶奶的身体好点吗?”
“好多了,这两天已经能好好的睡一觉了,多亏了爷爷你”
一老一少一问一答着看上去像是很熟悉。
“小葵,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