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着像是姐姐在给妹妹打圆场,却一石二鸟,一则是给了老太太一个训斥上官瀛的冠冕堂皇的理由,另外一则就是在提醒太子,这是上官瀛对他的怠慢。
但是她笃定了的,上官瀛会对她感激涕零,因为上官白莲的外祖父是当朝左相,父亲是一品左督使,母亲深受祖母信赖。
她与上官瀛虽然都是上官府上的嫡女,在上官府的人心里,却是云泥之别。
所以,她平时素少跟上官瀛说话,这一开口,就等同于对上官瀛和苏芝楠的赏赐,会让三房的人受宠若惊。
果不其然,苏芝楠肉眼可见地身子一软,身体上的重量已经负在了上官瀛的身上。上官白莲几不可见地一声轻笑,悠长的睫毛忽闪了一下,胜券在握。
哼!一个商贾之女,想嫁太子爷?痴人说梦!
“见过祖母,见过太子爷。”上官瀛却没有理会上官白莲,抬手行了个抱拳礼。
“见了太子,为何不下跪?”老太太仿若刚看见母女两个,转过脸来正襟危坐,当家主母的威仪顿显,还用拐杖在地上顿了顿。
苏芝楠脸色一白,刚要往下跪,却让上官瀛死死撑住,她浑不在意地痞痞一笑,顺便用用右手拇指擦过鼻尖,同时吸了下鼻子,“见了我未婚夫还要跪么?那膝盖岂不是迟早要掉的,母亲就更不消说了,太子日后也要称她一声岳母大人,哪有长辈跪晚辈的道理,这是要遭天谴的。”
说完,并不去看老太太已经有些狰狞的脸色,将手心里全是汗的母亲扶到父亲旁边的椅子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