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件事为证,一是上官瀛坚持与墨子萧一同“入狱”,另一则是,上官瀛想尽各种办法,阻止了皇上给墨子萧赐婚。
上官瀛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骂娘的心思都有了。
这两件事,她是干了,但完全不是因为她倾慕墨子萧好伐?
上官瀛是不在乎,但是她知道这件事瞒不住,母亲平日里不出门,也许得不到风声,但父亲是一定会知道的。
她托腮对着夜空,莹亮的桃花眸流转,这件事之所以被广传天下,定然是有人想拿它做文章,既然如此,就让那个人搬起石头来砸了自己的脚!
那个想拿这件事做文章的人,此刻正坐在寒月公主府内。
寒月公主是东篱的二公主,与太子是一奶同胞,都是皇后所出。
“我早就说过,一个身上流着商贾之血的卑贱女子,怎么配的上天之骄子,太子哥哥你,瞧着做的这些个下作事儿,当真是可忍孰不可忍。”
二公主长相平凡,却因为从小被尊崇惯了的,又不若这些皇子那般,在父皇面前要藏着掖着的,所以眉宇间那不可亵渎的高高在上的凌厉威仪,到比太子还甚。
“公主殿下,这婚事是早一代人定下的,太子是信守承诺之人,怪不得太子殿下,怪只怪我那个妹妹,缘薄福浅,不懂得珍惜,生出这样的孽障来。”
说话的是大病初愈的上官白莲。
上官白莲跟着祖父、外祖父,还有父亲,终日里有各种花式进宫的理由,跟公主们接触的机会也多,是二公主的手帕交。
“啧,你倒是一心为哥哥。”二公主撇了下嘴,转过头来看着太子,“这次一定要让那个上官瀛身败名裂,滚出帝京。”
“莫要胡闹,让父皇知道了,有你我的好果子。”太子嗔怪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
“若是父皇知晓了,就说是我一人所谋,女人之间的事儿,难道父亲还会彻查不成?”二公主毫不犹豫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本宫约了太傅讲学,先行一步了,你们两个早些歇息。”太子悠悠地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垂下头去,好似心绪极为不佳,所以没有人注意他眼底有一抹精光,迅速闪过。
这么多年,篱婳璜稳坐东宫之位,那是需要步步为营,一点子差池都不可以出的,所以,即便是自己的亲妹妹,也不过是自己城府深沉中的一步棋子罢了。
如果上官瀛和墨子萧生出些什么丑闻,让他要挟得了上官瀛,又能在父皇面前有狠狠踩墨子萧一脚的机会,岂不是两全其美。
只是,篱婳璜看清楚了自己妹妹可以被自己牵着鼻子走的智商,却没看清楚她的恶毒。
篱婳璜一走,二公主就往上官白莲面前凑了凑,“墨家小公子玉树临风,六品小官儿,都成了帝京贵女疯抢的对象,怎么能便宜了那个贱到骨头里的女人。”
“哼!”上官白莲附和地鼻息间一声冷哼,“太子哥哥是悲天悯人的好心肠,咱们可不受那女人的盅惑。”
敢毁了她的脸!
两个女人的头凑到一起,嘀嘀咕咕,到了亥时才各自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