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否认那些,那些与那人有关的事情。
“先生也许是认错了罢。”
师傅摩挲着木椅的把手,指尖在把手上轻轻地打着圈儿。听了耀诗那话,师傅也不否认,只是叹了口气,“耀诗先生可是不愿承认那些?”
“先生明知那并非吾。”耀诗皱起了眉头,“吾不过是一只猫妖罢了,岂能跟那相比?”
“不过是缘。”
“缘?再怎么是缘也不可能是吾,那万年王可以是任何人,唯独不可能是吾这千年猫妖。”
“又为何不可?”
“吾出世的时候那万年王可还未陨落!”
耀诗记得很清楚,他不是那万年王,他又怎么可能是那个王?那年他出世时不过是一只奶猫罢了,又怎么可能是那凶兽的转世?
他出世的时候,那人可还未陨落!
“尔又如何确定那是尔的记忆?”
耀诗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怒道:“吾怎么可能不能确定?那是吾的记忆,在吾脑海中深深地刻着的记忆!”
他的声音极大,师傅只觉得耳朵有些发疼,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后,师傅才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耀诗。
“吾第一次见君,乃是万年以前,那时天地初分,世间混沌,吾记尔的万般模样,而后汝于轮回道之中往返无数,吾也拦不住,可吾倒是未能想到,尔会如此选择。”
师傅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叹了出来,他也不知道还能再说些什么,那座位上的耀诗明显气急,若是再说下去只会让双方都不好看。
“缘乃万事万物所汇集而成,它可以是任何东西,可以聚成任何模样。”
耀诗抬头,有些茫然的看着师傅,他的面上还有还未消散的愤怒,可如此模样,师傅却又有些无奈。
眼下还早,也不必让他如此快接受那些东西
书房外传来阵阵脚步声,还有人大声的喊着“耀诗先生”四字,见此,师傅也不再做停留,只是看了一眼耀诗,“缘,也并非三言两语就能解释明白的,吾见缘千万年,至今不明。”
听了这话,耀诗再有些迷茫也明白他又要消失在了自己面前。他猛地站起身,却不小心撞倒了身旁的小桌,但他也不去管那小桌如何,只是伸手想要抓住师傅的手。
“先别”话还未说完,那抹银光就这么消失在了耀诗面前,手中却什么也没有抓到,“走”
他有些呆愣的看着自己的面前,却又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先生
为何是您“又”消失在了吾的面前?
耀诗只觉得脑袋里浑浑沌沌,头疼得好像要炸裂了一般,自己刚刚那副模样明显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可他又什么都不能确定。
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呢?
“耀诗先生?”一个面上有些婴儿肥的少女凑到耀诗面前,在他眼前晃了晃手,“您这是怎么了?”
耀诗回过神来,看着面前的几个人,有些疑惑的问道:“这是怎么了?”
孟朝如和墨阳几个人七嘴八舌的说着,说了许多耀诗都未能听得清楚。
“我来说我来说!”柳如故立马举着手大声说,在看到耀诗点头后,她马上接着说道,“山下送来了一个姑娘,那姑娘身上伤痕累累的,不比当初的曲茶茶轻。”
她想着喘口气再说,就见墨阳接了下一句,“我们看着那姑娘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于是就来问耀诗先生您了。”
“可有人在那?”耀诗微微皱眉问。
柳如故几人面面相觑,他们好像都跑过来跟耀诗说了,那里又怎么可能还有人守着。
“你们这”
“清铃姐姐与墨子去守着了。”怜君身上摸了摸面上的纱布,低声道。
耀诗点了点头,也就往大门那头去了,只剩她们四人面面相觑。
整个书房还有些昏暗,孟朝如仿佛想起了什么,又喊她们几个往大门走了。
书房里,窗帘随着风吹而飘起,从缝隙中透露出许些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