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胖子一觉睡到了接近傍晚才醒来,睁开眼,才发觉手肘处的伤口已经不疼了。
还没来得及欢喜,刚解开绷带,我顿时就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就见手肘处的伤口不但没有消失,反而是好像扩大了一圈,其上缠绕着一团浊气,说黑不黑,说绿不绿,简直就像是覆盖着一团颜色怪异的火苗。
这团浊气的样子虽然吓人,但却又不痛,用手摸上去有种麻酥酥的感觉。
胖子也醒了,他满脸震惊地望着我手肘处的伤口,张着嘴巴说不出话来,直吸冷气。
出于本能,我赶忙跟胸口食诡牌中的小臭屁沟通,这丫头倒是反应的很快,告诉我手肘的浊气并不是诡气,她也无能为力。
原本在鸟笼中呼呼大睡的肥鸟老毕打了个哈欠,慢吞吞地飞过来,落在我的床头。
它瞥了一眼我的手肘,没好气地聒噪:“我烤!老四你可真行,诡咒刚治好没几天,又中了尸毒,你丫不把自己弄死不散伙是不是?”
尸毒?是了。那尸童本身就是老尸,被尸童子咬伤算是尸毒应该没错。
倒霉,真是倒霉!我哭丧着脸,问肥鸟该怎么办。
我胖子也替我着急,忙说要不再去找找佘先生?
肥鸟摇头,说佘先生是中医,治不了尸毒。而且尸毒这玩意儿不像诡咒,潜伏期很长,甚至几年都不一定会发作。
看这货说的云淡风轻,我心里恨得牙根儿痒痒。但是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只好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先是大肆吹捧了它一番,动之以理晓之以情,说我好歹也是师父的闭门弟子,要真是有个三长两短自己倒是不要紧,关键要是怕给咱食门丢了人。
肥鸟难得的皱了皱眉,嫌弃地说这能治尸毒的都是民间土方,一般都是养尸人这种下九流才会,究竟要怎么医治它还真不知道,需要打听打听。
另外,它还好一通讽刺我服下的“去煞符”,说那是去晦气用的,其实根本就是骗人的玩意,没个屁用!
说完,这厮就不再理我们,照例风骚地从窗口飞出去浪了。
我心里把肥鸟的祖宗十八代那是骂了一个遍,看着手肘的伤口,虽然不疼,但是看上去却触目惊心,就好像混社会的不良少年纹身一样。
以前我看过网络,那里面倒是有些治疗尸毒的法子,又是糯米又是蚯蚓啥的,但估计八成都是胡编乱造的,不可信。
睡了一整天,肚子也咕咕的叫了起来,正所谓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管它什么尸毒,先填饱了肚子再说吧。
刚刚到账的一万元还热得烫手,有钱了,我们自然要潇洒一把,果断放弃了没品味的兰州拉面和羊汤,跑到一家新开业的肯德基,准备大快朵颐一顿。
土豪是什么样的?看看我和胖子就知道了。
光是全家桶,我俩就足足点了五份,更别说什么饮料、蛋挞和鸡肉卷了。惹得服务生小姐姐一个劲儿问,先生你们就两位吗?点这么多……吃得完吗?
一通狼吞虎咽、风卷残云之后,我跟胖子心满意足地摸着肚子,又想起凌晨地下车库大战尸童的经历,皆是唏嘘不已,感叹着九死一生,免不了又是自我吹捧一番。
胖子看着我的手肘,给我出主意,说老毕既然也暂时没有法子,我们不如再去找找佘先生,问问她心里也好有个数儿,说不定人家还真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