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内心的天空和外面的天空串成一个圆,这么大的一个圆在那人那里竟然那么小,自己散散步和伸伸懒腰,在一切都被守护得完好之后也就是精气神不再被盗之后,神完气足地精益求精发自肺腑地歌唱。
碎要进门,他知道魔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最近性子忽然懒了,不想说不想想总爱沉入他为自己打造的根基小屋中,时间节节败退,天长地久都是当前的一瞬,就来了句暗示。
这也许是应该发生的,那就挺身而进。
最近魔七怕了门,进了很多门,每一道门的后面都是对自己的对立也是对自己的修复,他宁愿没有这些门,一句话讲明白的目的却是各怀目的,自己本身已经是监狱了还要制造监狱,从身上心上灵上不叫人得以自由。
对立轰然倒塌修复使自己安宁,自己看世界这个水晶球还是在水晶球中看其他界早已经兴趣了了,唯一支持他的是善。与人为善自己要知道什么是善,善自己善别人,最后善的是生命。
入门是黑暗,远方有亮光。这时候的亮光一定是漂移出来的,类似于拐弯和不拐弯,隧洞中不能笔直,远处的冷光华要在洞壁上发出来,被一些凸起遮挡了一部分,但不是有意遮挡的。
随着前行,隧道内的黑暗度逐渐降低,在三人错落开的时候有了背影,视线慢慢开朗。前方的光亮有时候移到洞口的中间,接着就沉到了一个上下左右的边缘,露露脸就藏了起来。走了一阵子之后感觉光明之处柔柔和和的有了从远处往近处移动的趋向,褪去黑暗一层一层的皮,人就不是走在暗暗的隧道中,光明才是隧道。
突然就走到了光明的尽根,黑暗晃动了一下或者是隧道扭曲了一下,光明自己像个门,人本身的黑暗近距离地融入光明中,就到了头。
脚有了另一个着落,似乎不再是行走隧道的软绵绵有了硬实一些的感觉,冷光虽然不刺眼但太近了无法看到东西,就得用手遮一下眼睛或者闭一闭眼睛,脚下的感受也让人心里踏实。
孩子要哭了,看着他要哭了,然后就听到了哭声你不是我所爱的人,只要说得出口这句话,距离一下子就远了,很多原先模糊的东西开始清清楚楚越不让睡觉越困,合眼就能睡着,让你睡了反而一时间毫无倦意,这是减少了一种期待那件事情终于发生了,自己忽然间轻松了许多,就是这种感觉。
光会溜走,光也会阴差阳错。
原先隧道中的光不见了,那应该有源头才对。但这里有不知道什么地方出现的光,光是自然存在的,不需要有源头,也许物体都会发光才被眼睛看见,或者眼睛看见是因为眼睛的光,但我们也许知道眼睛是黑暗的,眼睛借光才有光,如果什么光也借不着就只能借自己的心灵之光,灵光,这个光和其他任何空间出现的光一样,自由自在存在在那里,就像人走过之后留下的脚印。总有这样的地方,心灵里也有。
他们凭空而立,看着眼前的景物。我们一直习惯脚踏在坚实的大地上或者什么什么之上,如凭栏和凭空,凭着的就是我们站立的,物质的和意识的。意识的时候的凭空,凭的是意识,有所站立但不要太在意为什么可以站立得住,或者最有可能那是想当然的,那是一个特别宽敞的大厅,没有什么围堵的大厅,除了眼前的景物,景物也在光晕之中。
大厅在这样的光之中,很冷,可以看清楚一切,这个光晕极大。
目前的晕明亮一些,四围在很广阔的范围内一视同仁不分轩轾,辐射得几乎没有边际。再在更远处才和黑暗互相接壤,黑有不同,这样一层层展开,因为眼睛的缘故,极远处的一圈一圈也是距离特别的遥远,但看起来那些圈圈就细密了一些。
如果眼睛没有罪过,或者神思飞跃过去,可以看清楚那些空间的无限包容,但那不是目的,不是目的就没有必要去看,看眼下就行了。
眼下,我们总是很看重眼下,有的换一个说法叫当下,就是这里,这里就是时间、空间、心情在这里,心情就是意识,全都要集中到这里来。
这里就是一个点,如果不区分这么一个点,我们就都是黑暗,我们是彼此的黑洞。无法明白真相,知道有作用,你作用着我我作用着你,不知道为什么,或者我们说的为什么不是那个为什么,是表象而不是实质。
对待宗教的态度,目的得要指向于我,是我不会消失,不容消失,不能消失。这就是那个点。这是最初的态度,不容有失。这样才有后来,不是做梦者,不是梦里的人。
有一天我们自己就是梦境。
有一天我们自己就是梦境,如同现在。
眼前是一个没有根基似乎漂浮着的木台,木头很古老木纹很粗木质有很多裂痕,在木台上面立着一个木的架子,架子是一个圆形,似乎是藤条编成的或者它自己长成这个形状,在圆形的内里横七竖八杂乱无章地排列着一些木枝,木枝互相联系也和圆条的木圆联系着。不知道这是什么。
这是什么。破说。
破说了碎就会说,说,这是什么?
魔七想到了春天,春入景色,景色是春,一步步在眼在心在骨在髓在神,那是你的面前。心花向着心开放,欣欣向荣,安守而自如。没事的时候总在想,还有更好更好的空气还有更好更好的水,吃喝在了里面和跃然在了灵地,任何的是都是是你。
果然是好呼吸,不是呼吸以至踵而是自己就在这个一呼一吸之内甚至没有这个呼吸,没有凝想和放开,自然的千丝万缕是你是我。
退开一些。碎这次先开了口。
破拉着魔七后退了几步。
可是魔七挣脱开破的拉和拢反而向前,挡在木台前,说,千万不要破坏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