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浚生往前走了几步,停了下来,“谢大人,王府内的事情,本王自然不会姑息,大人还是回宫去吧。”
谢太医的脸色白了又红,红了又白,没有说一句话,离开了浚王府。
令凤沐阑想不到的是,她方才说了那么重的话,左丘羽泉竟还是不知廉耻的跟了上来。
有些搞不懂他的想法,但是却也不想再跟他浪费口舌。
只是凤沐阑想不到的是,她走到哪里,左丘羽泉就跟到哪里,“跟屁虫!”
本是想要言语刺激一下他,但是不想左丘羽泉竟是接了句,“什么?”
罢了,沟通障碍,没救了!
于是吃早饭的时候,左丘羽泉坐在一旁看着。
跟坊内小伙伴聊天的时候,他也蹲在一旁瞅着。
就连上厕所的时候,他也站外面候着……
凤沐阑恨得牙根痒痒,但是这人赶也赶不走,骂也骂不听,实在是难办。
既然如此,她就只剩下一招了。
画琅坐在洗浴池内,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落,昨晚的事情,她根本想都不敢去想。
拿着皂角拼命地揉搓着自己的身体,即便那处皮肤已经变得通红,还是丝毫不能掩盖发生的事情。
“姑娘若是想要以死相逼的话,完全可以放弃这个想法,因为,就算本宫死了,还有本宫的侍卫,这件事,姑娘终究是瞒不住的。”
她不是怕死,她是怕自己死了,师父的安全……
刚刚在浚王面前,她又何尝不想告诉浚王,只是就算告诉浚王,又能挽救些什么呢?
以浚王的性子,怕是只会和太子玉石俱焚,那样,师父的安危,还是没有办法保证。
她本就是罪人之子,能活这么多年,已经是上天恩赐,如今她还活着,师父还活着,她还能照顾师父,便已经是很好结果了。
“云流。”
“王爷有何吩咐。”
“谢大人昨晚熬的药,你再熬一份给画琅姑娘送去。”画琅的状态,说不忧心都是假的。
“是。”
交代完画琅的事情,邹浚生想起了昨晚的事情,自己似乎是做错了什么事情,想起了昨晚那冰冷的语气,不免有些担心,“王妃呢?”
“还在睡着,王爷要见王妃吗?”
“不用了,你去熬药吧。”一听说秋茗月还在王府,他心中一直压着的石头稍微有些松动。
“是,王爷。”
邹浚生在自己的卧室门口,犹豫了片刻,才抬手敲了上去,“王妃醒了吗?”
轻轻的叩门声,秋茗月昨晚睡得并不安稳,自然是听到了,但是心里堵着一口气,不愿答复。
然后外面竟是没有了声响,难道走了?
这人也太没有认错的态度了吧!
这时,却听到了门外轻轻的叹息声,随后听到吱呀一声,门似乎开了,秋茗月立刻闭上了眼睛,假装还在睡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