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你也这么说?”邹浚生看向秋茗月,眉眼都是在责怪她的不体谅。
“我知道你是担心兄长的安危,但是以你现在的状态,根本救不了任何人,还有可能把我们所有人的性命都搭进去。”
秋茗月怎会不明她的话有多么的残忍,但是这却是现在不得不面对的事实,他们是在逃命。
邹浚生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兄长的安危的确重之又重,但是秋茗月是他刚刚拼了命才救出来的,而云流和苗丹都是跟随他多年的人,又怎能不顾他们的安危?
邹浚生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就像是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定,“去阳沁城。”
“是,公子。”云流心下松了一口气,看了秋茗月一眼,说道,“公子,云流退下了。”
“嗯。”邹浚生微微点了点头,待云流出门之后他才说到,“让茗月担心了。”
“客气,你活着我才能安然不是?”云流走后,马车内又只剩下他们两人,方才她也没觉得什么,现在觉得分外尴尬。
既然邹浚生已经醒了,那她应该就不用照顾了,微不可查的撤出自己的胳膊,并且身子往一旁挪了挪。
邹浚生微微笑道,“莫不是夫人嫌弃为夫病重了?”
“嗯?”什么夫人,什么为夫,这人胡说什么?一个眼刀便丢了过去,不要胡说好不好!
秋茗月羞红了脸的模样,他可是喜欢的紧,“怎么?难道说夫人不赞同为夫说的?”
秋茗月脸上的红晕又加重了几分,“你这人……”
话说道一半,秋茗月突然想到了之前云流跟自己说的话。
“王妃,奴婢不管王妃和王爷之间关系如何,如今呢王爷身受重伤,又在逃避朝廷的追捕,还希望王妃能够念在王爷现在的局面都是为了王妃,而多多配合。”
她不得不承认,邹浚生是为了她才受了这一剑,甚至也是为了她,才丢弃了这富贵王权。
邹浚生追问道,“夫人倒是说说,为夫怎么了?”
看着他笑的满脸痞子模样,秋茗月又羞又恼的回了一句,“你无耻!”
“夫人此言差矣,天下的人可是都知道为夫是个正人君子,无耻这个词不适合为夫,但是为夫甚是喜欢夫人这般形容为夫。”
秋茗月最是见不得他这个模样,把凑近的邹浚生推了过去,正欲发火,“你!”
“嘶”
然后就看到邹浚生整张俊脸就皱在了一起,想到自己刚刚还推了他,愧疚说来就来,“你……我不是故意的,若不是你那般轻浮,我也不会……”
“哎呀!真是对不起!我……”
“无碍……”邹浚生趁着秋茗月的搀扶,又坐了起来,虽然痛的脸色苍白,但是责怪的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太子出宫之后发觉玄烨依旧没有出现,微微有些发怒,这人是不是自己平日里太过宠他了?
“太子,现在去幻月坊吗?”水恒平时屈居玄烨之下,今日玄烨不在,他自然是想要在太子面前表现一番。
“回府!”邹晋北并未理会水恒的话,他只想要早些回府,等见到玄烨再好好的惩罚他,就算他看上了他,他玄烨也不过是一个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