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姨微微皱眉,“你说是在宫里?”
“是,那晚是皇后救了宁荣,如今在宫内做了荣妃。”
瞳姨沉默了,若是在宫里就不好办了,尤其像是这种皇帝的宠妃,最难对付,除非送宁华进宫。
可是如今宁华已经不是姑娘,自然是进不得宫,怕是不好办。
邹浚生带着大夫回来的时候,秋茗月坐在一楼正等他,“茗月怎么在这里,我找了大夫回来。”
秋茗月面无表情的喊道,“小二。”
“客官有何需要的。”
秋茗月:“送大夫到我的房间。”
“得嘞。”
邹浚生不知秋茗月是何意,在她身旁坐了下来,柔声问道,“可是家中发生了什么变故?”
秋茗月是帝姬,那么明煦应该也是皇子,甚至是太子,流落在外,只怕是良夏国的皇宫内发生了什么变故。
“我该叫你什么?邹浚生?还是什么?你一直都在骗我?骗我很好玩?”秋茗月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手中的茶盏,硬是不看邹浚生一眼。
邹浚生心中警铃大作,难道说,她都知道了?
秋茗月并未看他,所以不知他此时惊慌的模样,但是他没有说话,岂不就是说,他确实是骗了自己。
“我那么相信你,你为何要骗我,明煦告诉我的时候,我还心存侥幸,以为可能是他记错了。”
秋茗月抬头,盯着眼前这个人,明明她应该很熟悉,但是现在却倍感陌生。
邹浚生张了张嘴,终是叹了一口气,说道,“对不起,因为当年兄长归来时,宫中发生了动乱,我代替了兄长的位置,兄长他病情反复,一直在养病。”
“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是我抢了兄长的一切,身份,名字,地位,以及在意的人。”
秋茗月从未想过,原来他说的兄长是自己幼年认识在邹浚生,那个不顾一切护住自己的邹浚生,那个回国的质子。
“那你为何会一直帮我?”秋茗月对他说的话,不敢再信。
邹浚生十分认真的说道,“兄长告诉了我你的身份,让我暗中护你。”
秋茗月就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追问道。“之前给我诊脉的那个,是不是就是真的邹浚生?”
邹浚生点了点头,“不错,兄长当初自回来,手筋脚筋尽断,武功也被废了,路途中病情延误,所以他一直缠绵病榻。”
“又因为我们两人在外只有一个身份,所以不能见光,兄长他为了给自己治病,日日与医书为伴。”
秋茗月倒吸了一口凉气,难道那是自己最后一次见他了吗?
“你多次救我,都是因为兄长的缘故?难道就没有一丁点是因为你喜欢我?”秋茗月定定的看着邹浚生,想要找寻一个答案。
“皇后娘娘,您就随奴才出去吧,您若是再不管,陛下的身子……”
王公公怎么也不会想到太子竟然跟宁妃一伙,丝毫不顾陛下的安危,被逼无奈,他只能来佛堂求皇后娘娘。
“陛下的身子,有宁妃照顾,有太医院的院士照料,再不济,也有太子在,本宫现在什么都不想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