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晋北往日就不怎么在太子府,这倒是个稀奇的事情,若非今日太子监国,太子殿下应该被禁足在太子府才是。
什么消息都没打探到,谢天翔自然是不可能轻易的回去,既然太子妃在后院,他不妨过去瞧瞧。
身为太医,谢天翔曾来太子府内为太子妃和太子诊过脉,所以太子府的格局,他略知晓方向。
只是,谢天翔万万没有想到,太子妃竟也是不在自己的房中,并且就连贴身婢女香风也还在房中。
香风等人丝毫没有急切的模样,也就是说,太子妃很安全,可是一个女人家,深夜能够去哪里,还不带上自己的贴身侍女。
思虑片刻,谢天翔觉得太子妃有些可疑,便蹲在附近,等太子妃回来。
秋茗月拿着包裹,仲怀则搀扶着虚弱的明煦,坐上了小二早就奉命准备好的马车。
“多谢。”
“客官客气了,都是小的应该做的。”
秋茗月微微一笑,并未再有过多的言语,她只是觉得,生存不易,面对他人的时候,应该多存一份善意。
秋茗月掀开帘布,又看了一眼山常客栈,闭上眼睛,既然不可能,分开是对彼此最好的结果了。
她此行前往良夏国,只怕是凶多吉少,而邹浚生则要在元东国中求胜,此生怕是不会再有什么交集。
只是她忘记了,这世上,并非所有事情都会如自己预料的那般进行。
尤其是缘分这个东西,它能让两个位于天涯的人们,聚在一起,恍若咫尺一般。
“皇姐。”明煦虽然不说聪明,但是也能感觉到秋茗月身上的悲伤,若真是回陵京,为何像是这般生离死别一般。
仲怀眉眼忧思重重,虽然帝姬想要瞒着殿下,但是这种事情,怎么可能隐瞒的下来。
“明煦,我离开皇宫之后,你们过的怎么样,琉璃呢?怎么会只有仲怀陪着你?”琉璃是明煦身边的侍卫,自小便跟着他,秋茗月一向很信任他。
明煦眼中的光芒暗淡了一些,“琉璃他……为了保护我,被甘妃的人杀死了。”
那日的景象就像是又在明煦的眼前重现了一遍一样,锥心之痛再次袭来,“咳咳咳”
仲怀微微皱眉,能够看出帝姬是想要挑起谈话的内容,但是这可真的算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帝姬在元东国,一切可还好?我和殿下一直都很担心你。”
秋茗月勾唇一笑,“我本是化作秋府的公子过活,后来因为一些原因,恢复了女儿身,虽然险情重重,但是好在有惊无险。”
“那皇姐怎么会成为了那邹浚生的王妃,皇姐可得知真的浚生哥哥在何处?”
仲怀不禁扶额,这姐弟两个,真的是一模一样,都只会在彼此的伤疤上撒盐,若非仲怀自小与他们二人一同长大,真的会怀疑,这两人是否一母同胞。
秋茗月怔了片刻,不咸不淡的开口说道,“一场交易,不提也罢,真的邹浚生是此人的兄长,当年邹浚生回国之时,遇到了险情,累及身体,所以才会是此人充作邹浚生。”
“这样啊,那他也算是好人,皇姐,咳咳咳……我们回陵京不与浚生哥哥说一声吗?”明煦很是认真的说道。
“不用,他先行回去了。”
想必是得到了兄长的消息,所以回京去了,他都未曾留一句消息给她,她又何必巴巴的告诉他,她们去了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