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那您说说大公子和小姐是谁的种呢?”
见苏俊犹自不肯罢休,秦氏颤声道:
“三公子,往日是我秦氏得罪在先,我给您磕头赔罪,求您大人大量放过浩文好芸芸吧。”
自己的亲娘给人磕头赔罪,还是一个庶子,苏浩文顿时怒不可遏的冲了过来。
“苏俊,我要杀了你!我...”
然而还不等他跑出三五步,侧面手持钢刀的汉子一脚就将其踹倒在了雨地中。
苏俊收回了纸伞给自己撑着,随后一脸笑意的俯身看着秦氏。
“大夫人,你是想季二爷活呢?还是大公子活呢?又或是....两个人都活?”
“不..不...三公子,求您高抬贵手,求您了...”
然而对于秦氏的哭诉恳求,苏俊毫不为其所动。
轻轻的挥了挥手之后,那踩着大公子的汉子便举起了钢刀。
眼睁睁看着儿子就要死于刀下,秦氏猛然大叫一声拔下头上的簪子插进了自己咽喉。
一抹鲜红洒落雨地,季鸿生怔怔的看着秦氏,后者则死死的瞪着苏俊。
“庶..子...你不会...得逞的...”
她可以为救情郎舍弃自己,却不能让儿子女儿被人骂成通奸的野种。
看到雨地里哭求叩首,直至被逼拔簪自尽的秦氏,安鸣凤感觉自己脊背发凉,那个雍容华贵,颐气指使的苏府大夫人就这么死了?
又想起苏俊之前那一脸邪笑的面庞,安鸣凤不禁再次告诫自己,以后一定要离这庶子远一点,只看今日所作所为便知是个手段狠毒之辈。
秦氏选择了自尽,如此一来外人只会说她私通季家二爷,却保全自己的一双儿女。
苏俊倒是无所谓,承不承认已经不重要了,在他话说出口之后,某些人心里已经起了膈应。
众人本以为事情就要告一段落,哪知苏俊话锋一转笑着道:
“老夫人,您要不要听听二夫人的故事呢?”
虽然二房一家并不在场,可众人谁都知道二爷苏明奇的德行。
苏家二爷风流成性,流连烟花之地数月不归家都是常有之事,早年更是喝花酒打死了人,如今还逃亡在外呢。
“老夫人,您不会忘了当年二爷打死人,那打点的银钱是我娘出的吧?”
说这话苏俊纯粹是为了恶心老夫人的,接着又道:
“二爷逃亡在外,二夫人生了个儿子之后,过了几年便回了娘家,这一走怕是有七八年了吧?”
“孽障!你到底想怎样?!”
老夫人面孔阴厉,此刻恨不能生吃了眼前这庶子的血肉。
“听人说如今二夫人侯氏可是另有新欢了呢。”
这话苏俊说的轻巧无比,似乎就是胡编乱造一般,可偏偏在场众人却觉得非常可信。
苏俊一脸笑意的看着老夫人,故作叹息道:
“啧啧~,苏家这门风啊,可是败的好彻底哦。”
嗤~
老夫人面色一白,气急攻心之下一口血就喷了出来,整个人顿时萎靡跌倒。
虽然老夫人左右都有了替罪羊,自己逃过一劫,可苏俊这前后的手段却让其身心备受打击,气结积郁,什么时候想不通说不定也就去了。
末了苏俊再是往老夫人心头插了一刀。
“典叔!把苏府库房里我娘的嫁妆统统搬走。”
随后又吩咐陆青青道:
“阿颜,现在去跟外祖核对陪嫁礼单,一样都不能少。”
看了自己亲爹苏守阳一眼,苏俊思索了片刻还是道:
“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