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也有人说她庞文娇一介女流参军不成体统,指责她一个小小庶女善妒,多年来不曾给钟世峤纳妾。
可是谁叫人家争气呢!
婚后第一年就生下了钟天,
婚后第四年被皇上亲封巾帼女将军。
最关键的是世人在多的言辞指责也抵不过钟世峤的宠爱。
什么都依着她,一刻离不得庞文娇。
没想到老王爷似乎也不过多干预俩人。
就这样,他俩是天底下,唯一地被人骂的最惨也是最被人羡慕的一对夫妻。
庞嫣不甘心,为什么她如今过成了这样。
“郡主,走吧,该回了”
“人都准备好了吧?”
“是,郡主,早在消息传出第二日,那些人就在锦州等着他们呢!”
“好,我要她和她那残废儿子死在锦州!”
锦州是通往雪山的门户,出了锦州,便进入高原地区,雪山天气恶劣,所以,庞文娇和钟天打算在锦州歇息几日,好好准备一些需要的物资在启程。
庞文娇带着儿子,第三天便到了锦州。
锦官客栈的店小二见一女子掀开帘子往这里打量,只见女子眉间难掩英气,眼圆有神,眼风随意扫过来,吓得小二心肝一颤:这莫不是个女阎罗!
她只看了一眼便潇洒抛开帘子,利落跳下马车。
然后温柔的等待着马车里的人。
小厮上前将钟天抱了出来。
店小二回神忙笑嘻嘻地跑上来,
“客官儿里边请。请问打尖儿还是住店哦?”
“给我们几间上房!”
“得嘞!马上给您安排哈!。客官儿要吃点啥不嘛?”
“你们带公子上去歇着,”
吩咐完,她才看着小二
“店里招牌菜都有什么?”
店小二操着一口方言噼里啪啦说了一堆。
“行,那就两几个招牌菜吧!,但是都不要太辣”
“哟,看客官儿不像本地人嘞!,”
“我以前在锦州呆过几年”
“难怪咯,客官稍待片刻哈!”
“嗯”
小二欢欢喜喜去喊菜,庞文娇上楼寻钟天说话。
“雪山天气恶劣,我们歇一两日在走,”
“一切都听母妃的,”
“嗯,真乖”
庞文娇捏捏儿子的小脸,这几日,儿子越来越爱笑了,她看着也开心。
她以为儿子是因为快见到大师伯,所以对自己的病情有了信心。
“天儿,娘亲给你讲讲雪山的事吧!”
钟天有点心不在焉的点头
“嗯呢”
“我先给你说你大师伯吧!师父说,有一天,他回玉雪峰的路上,听见婴儿啼哭,师父循着声音找到了被抛弃在这冰天雪地的大师兄。从此,大师兄便跟着师父住在雪山上,”
“那大师伯的医术是师祖传授的吗?”
庞文娇轻笑摇摇头
“这个说来也奇了,师父不会医术,专攻武,可从小,大师兄就学不好,为此可没少挨师父骂。
师父一次下山带回一本医书,你大师伯爱不释手,每天偷懒不学武,一心钻研医术。
一发不可收拾,苦心钻研几年,师父几乎将锦州周边的医书都搜罗了来。
大师兄也没让人失望,才几年在医术上就已经可以与太医院太医有得一拼。
但是他还觉得不够,于是他便出雪山,游历四方,。
然后我与他就在豫州相识,
后来我也跟着他到雪山,拜了师。”
“那二师伯呢?”
“哎!你二师伯,也是个苦命人”
庞文娇脸上的揪心让钟天很好奇,到底二师伯发生了什么事,她顿了一会儿,
“你二师伯,原本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十一岁便是秀才,十四岁那年进京赶考,一路过过关斩将过了。因此结实不少志同道合的人。
同年遇到了一个叫秦墨的人,就是当今丞相,俩人一见如故,
你二师伯很欣赏秦墨,俩人都是当年状元热门人选,可是偏偏庞嫣郡主对秦墨一见倾心,所以你二师伯的仕途,,,,”
“姨母插手让二师伯没法参与科考?”
庞文娇点点头。
钟天惊了,
“怎么可能?姨母怎么会有那么大权力,这可是科考,她能插手吗”
“我那个姐姐当然不能插手,可是她就是有办法叫你二师伯无法参加科考!”
“这!这怎么可能,”
“算了,陈年旧事,不说也罢”
“母妃,给我讲讲,我想听”
庞文娇宠溺的嗔他一眼,
“哎!这有什么好奇的,你呀别瞎打听,到时候更是别提我那姐姐,你二师伯当初因为我姓庞,可是有好一阵不待见我呢!”
钟天见母亲不愿说,虽然有些好奇,但只能忍着。
“孩儿明白”
庞文娇摸摸他的头。
她整理了思绪,独自出神想着她的师父和师兄们。
百画扇此时正半躺在地上,靠着一块石头,独自喝着闷酒,
“娘,我来了,还是没有那孩子的消息,让你失望了,你别着急,只要我徐舟活一日,我就一天不会放弃。”
二师兄原名徐舟,在科举前几日,庞嫣命人在他的吃食中加入泻药,虽然手段不高明但却有效。
更狠的事,为了避免被人查到,她将同徐舟一起住的几位举人也一同下了药。同住的秦墨虽然也被下了药,但剂量少,如期参加了科举。
他和秦墨此前一直要好,他知道庞嫣郡主喜欢秦墨,此事他相信十有八九是庞嫣搞的鬼,于是他找到秦墨。
可是当他去问秦墨的时候,秦墨却一改之前的温文尔雅,
“徐兄,此时与我有和干系?”
“秦兄,郡主只听你的话,还请秦兄替在下说几句话,请郡主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徐兄,话不能这么说,郡主要做什么,岂是我能干预的?”
“可是!,,,”
“好了,徐兄,你怎么能如此不明事理呢!你错过科举,但你还年少。可以以后再来,何必为了一时之时闹成这样,”
“我!”
徐舟很诧异,这秦墨怎么突然和以前不一样了。
“秦兄,这不是一时,这关系到我的前途啊!”
“前途?怎么?徐兄就笃定我考不过你,还非得靠郡主才能成事?”
“秦兄这是哪里的话,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徐舟,别以为你年少成名便目中无人!”
“你!”
“哼,你走吧,以后没事别来找我”
徐舟急了,开始有点口不择言。
“她庞嫣倾心于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我面前说着不喜欢她,却默许她对你做的那些事!说不定这就是你撺掇她做的!”
“哦!徐兄这么说,有什么证据吗”
“证据?所有人都出事,救你一人没事,这么明显,还需要证据吗”
“呵呵,徐兄,自己没那个福分,怨不得别人!”
徐舟万般无奈,只能默默离开。
过几日便传出秦墨与庞嫣定亲的消息。
错过了这次科举,于他来说犹如晴天霹雳,心灰意冷的他在京城盘桓了几日,便回了家乡。可是,更大的打击在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