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元昭瞧着她呆呆的,笑了一声,牵着她往室内走去,“朕听说你病了有些时日,近来可好些了?”
“嫔妾好多了,多谢皇上和皇后娘娘关爱。”
她虽旷达洒脱,但于情爱一事上还是懵懂心态。此刻被一个仅仅见过一面的陌生男子牵着手,关切的问询着,偏偏这个人又是天下之尊,触动不得。
她只能毕恭毕敬的道谢,小心斟酌着每一句话。
皇帝见她拘束,与六宫妃嫔并无多少区别,不觉牵着她的手松了一些。方景颐借机轻轻的抽了出来,轻轻道:“嫔妾尚未痊愈,恐过了病气给皇上,还请皇上恕罪。”
陈元昭见她眼底一片澄澈,脸盘白如玉昉,肤色在灯下润然温莹,在庭院中莫名的情绪又回来了,也轻言:“女子体弱,朕却是千锤百炼过的,又有何妨?”
他顺势又牵起方景颐的手,拉她走到塌前坐下,这才松开。
方景颐听他温言温语,却透露出不容拒绝的霸气,颇感新奇,便乖乖的随他坐下。这个陈武帝,不愧是行伍出身,连说话都这样强硬,一扫男儿敷粉涂朱的阴柔之气,心下也放松一些。
“朕瞧你方才读李易安,甚是入情,可是多有钟爱?”
“易安居士千古才女,词中宗主,不拘闺阁而能感时咏史,深有思致,嫔妾心生敬意;她与赵德甫情投意合,赌书泼茶,人生知己,也令后人生羡。”
“哦?那你可有艳羡之意?”陈元昭目光深深,好似月华也要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