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请请,几位请。”龟奴满脸堆笑地将丁泽平等人请入进去。
“唔。”郭嘉很满意这个鬼奴没有因为他们身上的穿着而轻视他们,随手从怀中摸出十贯五铢钱,丢到对方手里。
一行四人在那名龟奴的安排下在楼上雅间坐了下来,可能是不太习惯这里的环境,丁泽平紧张地皱了皱眉。
郭嘉也低头张望着一楼大厅中,坐满了自诩风流的才子或大腹便便一脸富态相的富豪们。
郭嘉低声说:“你去把苏婷姑娘叫过来一下,就说是一位故人探望”
那龟奴回头瞧了一眼,神色有点犹豫。
见此,丁泽平对王二狗使了一个眼色,后者会意,取出十两银锭轻轻摆在桌上。
银子是凉的,可揣在怀里这心却是热的,见眼前这位小公子又打赏了十两银子,龟奴哪里还会犹豫,连忙将银子揣在怀里,随即隐晦地做了一个拍胸脯的手势,小声说道:“好嘞,我这就吩咐下人去办”
那龟奴一见又说道:“小公子,丽春坊的苏姑娘虽然据说色艺双绝,可向来对这里的宾客不假辞色,小公子若有满腹学问还好,若是……”
听到这里王二狗一脸不快地打断道:“我家公子自然是学富五车,要你多嘴?”
“是是是,那就好,那就好……”
龟奴恭敬地退下了,一会儿又回来了一趟,给丁泽平这一桌主仆四人送上了一壶酒和普通点心。
“这些吃食分给你二人吧”看到郭嘉一脸茶饭不思的神情,丁泽平本着节约的原则把菜品赏赐给典韦和王二狗他们。
“唔。”郭嘉无所谓地点了点头。
想想也是,他到这里来又不是为了饮酒吃茶,他跟这厅内在座的那些人一样,无非就是想见见这一方青楼那位红颜罢了。
在丁泽平和郭嘉徐徐喝茶的期间,楼上不时有小丫环跑下来,向厅中的尊客们出题。
此时,龟奴们也迅速地给每一张桌子的客人送上了一只方木盘,木盘中摆放着笔墨纸砚,显然是用来答题的。
至于那些香闺内的姑娘们所出的题目,基本上都出自儒家书籍。有的较为简单,有的相对比较生僻,大抵就是念出一段话的前半句,然后叫厅内的客人们接上下半句,提问的方式简单到让丁泽平大感失望。
丁泽平大感失望,这也太小儿科了吧。
好在后来有几个环节是要求厅内的才子们写诗作对,这总算是让丁泽平稍稍又恢复了几分期待。
但即便如此,没有郭嘉的提醒他也没有提笔,只是自顾自地喝着茶,任凭厅内那些自诩风流的才子们争先恐后地答题。
因为痴情的郭奉孝在耐心地等那位苏姑娘的题目。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有一个在丽春院伺候的俊俏小丫环,捧着张纸走到了二楼丁泽平所在的包间内,徐徐摊开一副画。
郭嘉抬头望了一眼,发现那副画中画着一群在水里嘻戏的白鹤,最当中的那只白鹤最是醒目,单脚立于水中,用鹤喙梳理着羽毛。
丁泽平和郭嘉尴尬的相视而笑,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幅画才好。
那名小丫环拿出这幅画并非是让他们评价画得如何,而是问了一个令人啼笑皆非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