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苏浅婼顿时头大了,又望了下窗外的天色,暗道糟糕,连忙撒腿就要跑。
“回来。”简玉衡伸手一揽,将从他身边匆匆走过的苏浅婼拉了回去,苏浅婼站住脚步,冷眼看他:“有事?”
“本王救了你,你不应该说声谢谢么?”简玉衡眨了眨好看的丹凤眸,满是期待地看着她。
苏浅婼一时挺无语的,很敷衍地说了句谢谢然后又要走,但是简玉衡还是没有松手。
“你到底想怎样啊,我还有事,没时间跟你扯。”
苏浅婼一脸的不耐烦,简玉衡托着下巴,好似地询问:“你对本王到底哪里不满了,每次都是这副本王欠你多少钱似的的表情。”
“衡王想多了。”苏浅婼对简玉衡以前是保持着疏离的表面尊重不想招惹,可是自从他抢了她的簪子后,她是无法再端着那尊重的目光看他了,只有憎恶,愤怒,恨不得破口大骂。
但目前她还是努力忍着心里的怒火,撑着那比哭还难看的笑对简玉衡说道:“相反,浅婼还欠了衡王五百两呢,还有三个东西在衡王那抵押着呢,过两天,立刻还钱给你,现在衡王可以放手了吧?”
“所以本王就是为了那五百两救你回来的?”简玉衡饶有兴趣地问道,苏浅婼连连点头,十分认真的样子,简玉衡狠狠地敲了下她的脑袋,苏浅婼吃痛地捂着头,愤怒地瞪着他:“你!”
简玉衡松开她道:“你要是从这里大摇大摆地出去,你确定你明天不会被唾沫星子淹了?”
苏浅婼火气一收,因果一下子想通了,连忙道:“知道知道,不能连累了衡王的名声,那我从后门走,偷偷走。”
“我送你去毅勇侯府。”
“你?”苏浅婼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然后连连摇头:“不用不用,你送我去,被人看到,衡王名声有损啊,再说,我去毅勇侯府做什么?”
“少拿本王当令箭。”简玉衡直接挑开了说:“你是怕你自己的名声有损,怎么,就那么嫌弃本王?”
“哪敢哪敢啊!”苏浅婼赔笑,暗地里却在大骂,她何其是嫌弃,那是非常的嫌弃。
“冷寒翊说你去了毅勇侯府,所以现在你得过去一趟才可以圆这个谎。”简玉衡没再绕圈子,直言道:“本王正好要去看冷老夫人,顺路。你放心了,本王比你更在乎名声,所以,会绝对保证不会让人看到你在街上跟本王溜达的。”
“切。”苏浅婼暗暗吐槽一声,表面努力维持一个客气的笑容道:“有劳衡王了。”
冷寒翊此时是调动了所有的人脉将整个定京城都快翻过来了,好在简玉衡跟苏浅婼赶过去了,得知是给简玉衡救了,冷寒翊适才松了口气。
苏浅婼是个闲不住的,知道两个人给冷寒翊抓了,当下拎着他们两个去了公堂。
冷寒翊将事情揽去大理寺处理,因为那是他表妹,他如果出面会让人说徇私。
只不过,因为简玉衡跟冷寒翊帮苏浅婼把人送过去,那府尹吓得连称一定秉公处理。
次日,金燕娥依旧没有来私塾,放堂时苏浅婼跟严塾师要回了那些碎片,大家晓得苏浅婼要做什么,都八卦地跟了过去。
公堂上,金燕娥是给人从家里揪出来了,苏浅婼自己去金家要人确实没用,但是衙役有用啊!
面对那两个人的指控,金燕娥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这是屈打成招,以势压人,天子脚下,府尹大人就不怕脑袋不保吗?”
金夫人也是震怒:“我的女儿,可不是谁都可以污蔑的,府尹大人,我劝你,再好好调查一下。”
苏浅婼简单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复述了一遍,从云依纺失火,到金燕娥敌视,报复下毒,又命人抓她,一个细节都没有漏掉,说了足足半个时辰,还让人把那两匹马都给抬过来了。
“人证物证俱在,由不得你不认,来人,把金燕娥押入大牢,听候发落!”府尹大人厉声下令。
“谁敢动我女儿!”金夫人连忙挡在金燕娥跟前,威严恐吓:“我家老爷与三皇子关系匪浅,你要敢动我金家女儿,你信不信你明天的乌纱帽就得摘了!”
“放肆!”府尹没有受威胁,反而震怒道:“金夫人,污蔑三皇子可是重罪,您不会想赔了个女儿还要搭上整个金家吧。”
一言惊醒梦中人,金夫人愣了下,适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如今朝堂局势复杂,太子体弱估计没几天可活了,各位皇子暗地里都在拉班结派,但是没人敢当面与哪位大臣走近,因为那会令皇上不满,抢打出头鸟,后果可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