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多少次不要再登我家的门,当年禹儿就是听了你的怂恿,非要拉着二爷爷上街看花灯,害得禹儿被人群冲散现在都未寻到,二爷爷发了癔症。”
禹儿便是佟禹,佟家二房佟恪武的孙子,幼年时佟瑶最疼的便是这个弟弟,最接受不了的也是他的失踪,在打听到是陈三两干的好事后,差点闹翻整个京兆府衙。
陈三两尴尬的辩解道:“你休再提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今日是陛下要我与孙公公来佟府抄家,你敢违抗圣旨不成。”
“你拿陛下压我,可惜我比你熟,是不是啊,孙公公?”说着佟瑶搬了把椅子请孙德海坐下。
瞧着佟瑶将战火烧到陛下身上,孙德海虽然想看好戏,但架不住年老体衰,上前打圆场:
“确实如此,佟大小姐,夫人可在府中,在的话一并叫出来,老奴好早点宣完旨意,回宫伺候陛下。”
“孙公公的面子,佟瑶还是得给的,毕竟您是看着我长大的老人,但母亲身体本就抱恙,又惊闻噩耗,我安排福伯和月儿先行驾车送她出城,可有不妥。”佟瑶淡淡说道。
“您办事自然妥当,佟夫人身体要紧,而且陛下说了,只要大小姐接旨便行,不需要跪拜。”
陈三两有些错愕,一路上正眼都不带看自己的孙公公何以变得这般好说话。
莫非佟家真有东山再起的一天,可佟墨一死,佟家三房大势已去,二房绝后,大房远在江南,光凭一个佟瑶实难撑起大局。
孙公公多精的人,看了陈三两一眼便知他在想什么,心下嘲讽道:
你怕是数漏了一个人,佟家尚有个老姑奶奶坐镇,万一日后陛下圣体违和,比起太医院的废物,陛下自然更相信医仙的手段。
佟瑶明白孙德海对她的恭敬源于自己是姑奶奶唯一行走世间的弟子,却并不点破,整理好仪容,弯腰接旨以示对皇权的尊重。
孙德海满意的点了点头,将打开的圣旨直接递到了佟瑶的手上。
佟瑶诧异道:“陛下的意思是......”
“陛下的意思皆在其中,大小姐回江南道后可自行翻阅,老奴此行不过是替陛下说一句话。”
希望你不要怪小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