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在后山入口处又看见了徒弟的背影，林语书快步走过去，用衣袖遮住了戈聿的眼睛。小徒弟一瞬间回过了神，他认得这衣服，白衣如雪。

“别动，我想给你个惊喜。”林语书突然开口说道，语气是清冷中夹杂一丝温柔。

林语书转到戈聿的右侧，左手依然保持着垂袖遮眼的动作。

“师父，你要做啥？”

“好了，接下来就是惊喜，你不要怪为师才好。”

林语书垂下了左手放在戈聿肩上，衣袖放开的一瞬间，戈聿感觉到额头上有冰冰凉凉的花瓣落下，清冷又迷人。但自己的脸却绯红发烫，耳根和脖颈也染上一层淡粉。

“戈聿，别离开灵南山行吗？”

“师父为何要这样？”戈聿心里很慌，他担心的事情终究是发生了，师父喜欢他。

林语书清亮的眸子此刻盛满温柔，淡淡的笑意掠在唇角，他轻声说道：“因为我喜欢你，刚才的惊喜便是我的回答。我不想你离开，春天还没到，柳树桠还没种，院里的兔子我更是不认识，这些事情都得要你和我一起做才好。”

“不好，师父这样不好，我还不配站在你身边，只会带来麻烦。”戈聿听到师父的罄露后心里大惊，摇着头大声否认着。

“所以，你因为这个想要离开灵南山？你不想修真了吗？不想认我这个师父了？”林语书温声问道，但也有怒意在里面，他很怕戈聿真这么离开了。

戈聿沉默，不发一言。

“你真的要这样什么都不说吗？别自己偷偷解决一切，告诉师父吧。”

林语书抚摸着戈聿被风吹乱的发丝，温柔中带着不容拒绝的一揽。手掌抚顺发丝，温暖单薄的背脊，他轻轻地安慰着小徒弟。戈聿的情绪在这一瞬间崩塌了，靠在师父肩上哭得哽咽。

“别单独扛着，师父别的给不了，但至少站在你身后能够做到。”

戈聿承认被师父的情义感动到，但那件事说了对师父只有坏处没有好处，而自己也不想让他卷进来。

“师父，没什么大事，就是徒儿觉得配不上你，暂时想到的办法只有离开灵南山。”

“我还是会修习道法，练好法术，只不过我想去江湖历练，我不能留在灵南山。”

林语书松开抱着戈聿的手，放在他的肩上，认真说道：“傻徒儿，灵南山才是最适合修炼的，走什么走，你不想以后和师父一起降魔除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