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云苓瘫靠在树旁,正当自己以为无望之时,一抹白色的身影踏着草木而来。
她看着眼前的男子,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
“这位公子,拜托你救救我。”
这男子自然是听到呼救声赶来的应如是。
如是看着眼前这位柳眉星眼,衣着华贵的姑娘,注意到她的一只脚正在缓缓渗着血。
见她想要挪动身子,如是厉声喝止道:“不要多动,否则后果自负。”
蹲在她面前,仔细看着这兽夹的构造:原来如此。想了想,便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弯曲的针状物,朝那兽夹的木板缝隙处戳了几戳。
“啪”的一声,兽夹就自行打开了。
如是看这个眼前欣喜的女子,点点头,嗯,师兄们压箱底的东西就是好,这九曲针拿来开兽夹也实在不错,非常省力气。
若是送如是九曲针的师兄得知她竟将这能开无数宝库的万能钥匙拿来开一小小兽夹,不知他是否会被气的吐血三升。
如是看着她血淋淋的脚,,开口道:“我周遭没有药物,但是我的马车上有。马车就在不远处,若你愿意的话,可随我一道前去,顺道也可以将你送到前面的医馆或者客栈。”
云苓想到自己如今的情况,犹豫了一下,还是同意了。
如是还没有忘记自己如今的男子身份,看眼前的女子行走颇为困难,主动扶着她的一只胳膊,口中称道:“得罪了。”
云苓颇有些羞涩的点点头,没敢再看她。
可是这般走路也太慢了,等到达马车处也不知是何时。如是索性将她拦腰抱起,惹得云苓一声娇呼。
好在这姑娘体态纤细,否则轻功都无法使出来。看着这姑娘的腰,再想想自己身上的肉。如是顿时有些惆怅。
云苓被这名陌生的白衣男子抱在怀中,凌空而起,周遭景物轮番变换,风从耳边经过只留下了呼呼声。
这是她十几年来第一次与除了父亲外的男子如此亲近。见这位白衣公子并没有看向自己,云苓这才大着胆子看向他。
只见他高鼻深目,神采英拔,左眼下一颗小小的血痣,使这俊朗样貌多了几分风流。
不多一会儿,如是便看到了正坐在马车前思索人生的车夫,看来刚刚自己的扮相给了他很大的冲击。
车夫大哥一看到如是,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如是提醒道:“我是如是公子啊!这姑娘的脚受了伤,故而我将她带了回来。”
车夫梗着脖子点了点头,似乎是在努力接受这个设定。
车上,如是打开一包白色的粉末,用手指沾着隔远了闻了闻。嗯,就是这个。
不怪她如此谨慎,在山上时,就有粗心的师弟将百虫粉同专治扭伤的药弄混,结果身上足足痒了三天三日,抓的身上都是血痕。那情景着实惨得很。此后如是便在此事上长了心,每每用药前都要反复检查。
马车在如是的吩咐下缓缓前进。如是剪开了她被血粘连着的鞋袜。一双白嫩的玉足露了出来。
云苓主动说道:“这位公子,还是我自己来吧。”
如是看着她敷药时的生疏样子,料到她多半家境不错。又想起戏本子里面常常说的,落难姑娘被白衣公子所救的故事,忍不住笑出了声。
旁人都是英雄救美,至此成就良缘。那她这是什么?美人救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