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斯然握着遥控,转头看她,“你确定?”
“确定啊,就看刚才那个报道。”
“你不怕吗?”
“怕,怕到晕过去了。”
“我怕见不到我爸妈我哥,怕见不到你,怕莫名其妙的,人就没了。”说罢又咬了一口。
靳斯然沉默着,没接话。
她自个儿接着往下说,“可是那会儿听到你的声音,我心里一下子就没有那么害怕了。”
“余余,对不起。其实那天的事情,归根到底都是我连累了你。”
“那人叫罗浩,是一个大型贩毒集团在西南边境活动的负责人。有次我所在的队伍收到可靠情报,得知他们在来布鲁布,你应该不知道来布鲁布,我没去那儿之前也不知道,那是个人烟稀少的山区。那次行动,我们有两位同志不信牺牲,对方在混战中死了不少。罗浩的儿子就死在那儿,才十六岁,都说虎毒不食子,他竟然舍得让自己儿子跟着他那些所谓的兄弟去做交易。那天罗浩不在,有个叫黑子的是他们那天的领头,是罗浩从人贩子手里买来的,从小就跟着罗浩做事,那天为了逃走用罗浩的儿子挡枪,开枪废了自己一只,估计回去又利用罗浩对他的信任。后来在罗浩眼里,我成了杀他儿子的仇人。接着在来木卡的行动,整个毒贩团伙除了他一人逃跑,其余都被我们歼灭了,后来的事你也知道。”
现在说起这些往事,靳斯然的情绪已经较一开始平缓了不少。此前除了陆珉,他没有和谁说过这些,他一直觉得有些事情身边的人知道得越少越好。
“如果没有去边境,根本不能想象那些地方有多难管控。和邻国之间接壤,仅靠一条长长的河,几座连绵的山隔开两国间的界限。多国交界处更容易成为各种违法犯罪集团滋养的温床。”
她静静地听着,以前一直觉得这样的事情好像离自己很遥远,除了电视新闻的相关报道。听靳斯然说起那些惊险的场景,她只觉都心惊。
“你没有连累我,相反,我为你感到骄傲。现在不是已经没事了吗?我没有怪你。”
自己怎么会怪靳斯然呢?从一开始,她就想好了不管之后遇到什么事情,除非靳斯然不喜欢她了,她都要和他站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