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大多数的菲尔兹威人一样,我的父亲从海上来,而我的母亲是潘德的本土人,一个雾笼城贵族家的烧菜娘,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他们就离我而去了,村子里的人告诉我,都是因为那该死的——凡斯凯瑞人。
从小村里人就教育我,尽管那些该死的凡斯凯瑞人跟我的父亲是一个祖先,信仰着同一个神,但他们视我们为叛徒,就因为他们不愿意用锄头耕耘土地,不愿意用渔网出海打鱼,他们只喜欢酗酒杀人,喜欢占有,无论是别人的财产还是别人的老婆,只要是别人的,就通通据为所有,我恨透了他们了。
对了,还没有自我介绍,我叫卡薇拉,绰号——阉人者。
对于雾笼城酒馆的老板来说,无论是菲尔兹威人还是别的什么人只要你不是背后面长翅膀的异端(话说真的有这种东西吗?)只要你怀里有第纳尔,酒肯定是有的,当然了,如果你还想再来上几片熏鱼又或者是面包的话,食物也是有的。
跟往常一样,七八个该死的很显然是海寇的凡斯凯瑞人在店里喝的烂醉,他们互相搀扶着,跌跌撞撞的就滚了出去,还欠了店老板几十个第纳尔,出于好意,店老板并没有提醒他们,最好小心,城里面最近出现了个不得了的家伙。
难听的歌声响起……
“嘿!诶……我有一把小斧头我从来都不用,有一天我心血来潮拿着它去战斗,我手里拿着小斧头,飞呀飞了出去,不知怎么哗啦啦啦摔到了酒桶里,嘿!!”
这几个凡斯凯瑞的海贼就这样大喊大叫着,在雾笼城夜晚的大街上,这本来并不该被允许的,但谁让维迪斯大王远征凛鸦境已经有好几个月没回来了,反而是城里的驻军一波又一波的被调往了前线,此时的雾笼城已经完全成了一个三不管的地方。
“你,你们先走,,我,,,我要滋润下潘德人的土地”其中一个海寇喘着粗气,冲着他的同伴摆了摆手。
“很,,,很快的。”那海贼说着便找了个巷子......
他快乐地歌唱着,丝毫没注意到一个黑影正慢慢的向他靠近。
那是个纤细的影子,绝不是一个粗鲁高大的菲尔兹威人。
更像是一个女人。
这简直不可思议,一个在雾笼城的夜晚会出现的“女人”。
她无声无息,就像是躲藏在黑暗中的野兽。
醉醺醺的力海寇又怎么察觉的到。
直到他腰间的匕首突然被猛的拔起,才终于反应了过来,但一切都来不及了……
一只手按在了他的嘴巴上,此时此刻,他感觉到了一股强烈无比的巨大疼痛。
他本来是极强壮的一个人,然而力量之源已毁,已经再使不出一丝力气。
只能够听到一个人牙齿的咯咯声,而那个人,名叫——卡薇拉。
她恨透了,恨透了这些凡斯凯瑞人海寇,她不停的挥舞着手里面夺取来的匕首,红色飚了一地,直到她身前的这个凡斯凯瑞人结束了他微弱的挣扎。
第二天,又一具阉掉了的凡斯凯瑞人尸体被发现在一条暗巷中,当地的治安官感觉良好,并将其吊在了一睹城墙上,以供参观。
毕竟只有那些该死的凡斯凯瑞人才会被阉了杀掉,,,虽然他不知道是谁干的,不过恨这些海寇的人太多了,要查的话……算了,他才懒的去查。
而卡薇拉就住在城里的一处旅馆中,这家店本来是她叔叔的,但叔叔为了能赚取更多的第纳尔,跟随了一支商队,走了海路,却再也没有回来了,叔母说他大概是死在了海寇的掠夺下,然后就改嫁给了另一个人——当地的治安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