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对你动心过。”明珩只听到舒珣亲吻着他的耳廓轻轻地说。充盈着药香的怀抱一触即散,舒珣转身隐在了黑夜里。
那一天的盛宴的热闹似毫不受影响,反而因为一些讳莫如深的事而更为人称道。
明珩有些醉意,摇摇晃晃地被陈通扶着出去。陈通也是见他心绪低落,不得已让他爹和侍卫先回去。
“明珩,你……”
“我没事,就是胸口有些疼。你说我都做好不再喜欢她的准备了,但还是忍不住,只要见到她就忍不住靠近。她有千般苦衷,那为什么无奈的事都被我摊上了……”明珩像是要哭出来一样,又皱着脸自嘲地笑起来。
“明珩,天涯何处无芳草。你太年轻见过的人太少,舒姑娘只是让你眼前一亮,等你在多见几个姑娘,一定会明白自己的心意的。”
和着你见过很多一样,明珩偷偷白了他一眼到底没说什么,毕竟还要靠他送自己回家。
“知道了,别叨叨。我就是……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走吧,我送你回家。”
顾泽阴着脸若无旁人地快步走回驿站,进门就把自己锁在屋里。苍郁听见“哐”一声门关上了,竟有些好笑。让人把公文带上来就坐在顾泽房门外的地上,倚着门板处理公事。半夜寒气渐重,苍郁只穿了赴宴的单衣,被寒气一吹就打了个喷嚏。他揉揉鼻头,正想换个姿势,就被闪了一下,背后的房门被打开了,一件宽大的棉衣扔了出来,盖在了苍郁头上。
“快三十的人了,自己冷不冷没点数吗?”顾泽还是一脸阴沉,但语气柔和了不少。
“我这正要去拿衣服。”苍郁受到了顾泽的关怀,又些受宠若惊的欣喜。“顾泽,你喜欢那个舒姑娘吧。”苍郁微笑着看向顾泽。顾泽低着头不说话,反手想把门关上,被苍郁挡住了。
“是,我喜欢她,你满意了?”顾泽怒视着苍郁,“你这么问有什么意思?”
“你在生我的气?因为我知道了她的身份?”苍郁眼带笑意的看着他,“我说过你要什么我都会帮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哪怕她给你下毒,你也顺着她的心意。”
“你既然看得这么通透又何必再来问我?”
“好奇而已,当年连别人碰你一下你都剁人家一只手,怎么,她用不入流的手段杀你你都不生气?”
“这是我的事,在顾家大仇得报之前你我之间没什么好说。”顾泽有些生气,干脆背过身去不再看那张嬉笑的脸。
“你这么聪明,不应该在教唆我杀颜昭的时候就预料到这件事了吗?”
“殿下好思量,如此就不需要我了吧!我明日便启程离开。”顾泽顺了一口气,平静的说。
“离开了北疆,哪里还会收留你?你以为你去朔北军营的事我不清楚?你要逃到南疆去?”苍郁笃定顾泽不会在报仇之前离开他,毕竟在他身边才有最大的机会杀死他父亲。
“别说得你帮我是多么高尚的事,自己多么恶心还要别人提点吗?”顾泽恶狠狠地回应,他痛恨这种被驱逐到无家可归的感觉。
“只有我这么恶心下作的人才会如你所愿。”
“那还希望殿下记得我们的约定。”顾泽背着苍郁,眼睛因为隐忍而变得通红。
“那舒姑娘是什么?”
“殿下,我和舒珣都是陈年旧事,我可以保证她不会耽误你的大业。”顾泽伸开紧攥的拳头,颤着修长的手指突然指向自己的胸口,瞬间就见了血。
“梓铭!”
“这个保证如何?只要你不给我解开穴道我一辈子像废人一样,你可以全当豢养了一条听话的狗!”
“顾梓铭!我何曾逼你了?”
“你出去吧,我累了。”顾泽瘫坐在地,静静地等着苍郁出去。
“阿珣,对不起。你想我死我便生不如死好了。”顾泽低低地抽泣起来。门外的苍郁收敛了往日的波澜不惊,脸上布满阴云,“梓铭,我要你一辈子离不开我。”
“传令下去,围剿布尔丹的鹰师。”
“那俘虏?”
“不必留活口。”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