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程海松的女孩子听到不用谢三个字时,一双大眼睛一亮,看着程海松的眼神更加痴迷,可她想不到,程海松后面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她重吗?女孩子立即垂下了眼睑,脸也随即垮了下来,从程海松的怀里离开,站立起来。
女娃子越想越觉得心里委屈,索性“哇”地一下子放声大哭起来,跑到房外去了。
“秀妹子,秀妹子。”
起初说话的夫人傻了眼,嘴角笑容片刻凝滞,过了片刻反应过来,抬头怒冲冲地看向程海松的母亲吴明菊。
“大妹子,当初可是你三求四请我帮你加松娃子相看媳妇的,我可是费了老鼻子劲,跑遍了这萍乡的村村寨寨,才给你找到秀妹子这女娃子。”
妇人很不高兴地说,“秀妹子爸妈都是乡小学的老师,那是吃皇粮的,秀妹子自己也是个有出息的,马上要从师范毕业,眼看着也是有班上的。”
说到这,她顿了好一会,许是怒气难平,生气地看向程海松。
“松娃子,不是我说你,你不就一个穷当兵的吗?人家秀妹子这条件,怎么说都是你家高攀,你能得到秀妹子看中你就该偷着乐,你竟然还看不上人家,还这样羞辱她,你活该一大把年纪没有找到媳妇。我呸,什么人啊!”
妇人冲着程海松吐了一口口水,扭着身子朝那秀妹子追了过去,就连程海松的母亲吴明菊在她身后叫唤也置之不理。
听到妇人埋汰他是个穷当兵的,还说他活该一大把年纪没有找到媳妇,程海松的脸黑了。
他一大把年纪,他连二十五岁都不到,怎么成了这妇人口中的一大把年纪,当兵穷又碍着这妇人什么了,部队的日子虽然苦了点,穷了点,但他跟战友们,都甘之若饴,他们保家卫国再苦再穷都愿意!
就在程海松因为妇人的话,心中愤愤不平时,父亲程建设的声音猛地响起,
“跪下!”
程海松吓了一跳,他记忆中,父亲程建设是小河村里众人公认的老好人一个,不轻易动怒,除非把他惹怒到极点。
他在脑海里搜寻了一遍,他记得他回家来后不曾做过什么激怒父亲的事情。
如果要真的说他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只有昨夜那件事,可他父亲又不是孙猴子,有火眼金睛,能穿过他的衣服看到他身上那些兰花胡作非为留下的东西。
许是想到了方才他把人家女娃子气哭这事,程海松的脸色越发难看了几分、他阿爸该不会是因为这件事生气吧。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程海松还在想着,却不想。
父亲程建设已经怒气冲冲地走到他跟前,手中还拿着一根三尺长的乌黑发亮的大木棒,劈头盖脸地朝他打过来,嘴里怒冲冲地骂道。
“怎么老子喊不动你跪了!真当自个当了几年兵,做了排长就可以这样为所欲为,出口伤人了?什么叫人家女孩子太重了,压得你手臂酸痛,真当老子不知道你在部队里怎么训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