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闲睁开眼睛,此刻他正躺在床上。
红木大床,一张八仙桌,两个木凳,房间不大,该有的都有。
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这是他的房间。
掀开身上的薄被,他猛然发现身上的衣服已经被人换过。
不由得心底一惊,战神诀令牌还放在衣服里面。
幸好,在床头一侧,他发现了自己的衣服,令牌也在衣服之中,看得出并没有人乱翻他的东西。
只是,喝酒喝到断片,他实在想不起上山发生的事情,只记得曾把马匹交给了一个小道士,然后在山坡上遇到一个师弟,自己似乎还和他喝酒……
不过,于闲是个洒脱之人,想多了脑壳子疼,想不清楚他便放弃。
反正华山是他的家,在家里还能发生什么事。
他醒了好半天,一直没有人来看他。
于闲皱着眉头,现实和他想象差距太大,不由得他自嘲道。
“做人不会这么悲剧吧!众多师弟没有一个来探望自己,太失败了!”
…
刘不凡回到山上,一脸怒气坐在大厅,等待于闲酒醒后来请罪。
左等右等,一夜都过去了。
据弟子来报,大师兄睡得正香。
险些没把他鼻子气歪,眼看天边一道晨曦。
他起身准备出门。
肖云英已经洗漱完毕,看到丈夫一夜未睡,知道他还在生于闲的气。
于是她开口劝解道。
“师哥,想来闲儿这次下山,遇到事情太多,难得睡一个好觉,这次回家,就让他好好睡下。”
刘不凡并不是小气之人,自己的徒弟,他也不会记仇,只是江湖动乱,他也已经感觉到一些端倪,于闲作为他的大弟子,居然整日沉迷于酒肆坊间,如何能够挑起华山的重担。
他痛心疾首的对肖云英说:“师妹!各位师伯的教训前车之鉴,你怎么也维护起他了!”
肖云英无言,只是叹了口气。
“闲儿,他到底还年轻。”
“都是你惯的!”
刘不凡也不愿与妻子争吵,他转身走出房门,准备看看于闲是否还在昏睡。
肖云英担心于闲再惹丈夫生气,赶忙跟了上去。
……
鸡鸣钟响,正式晨练修行时。
此时华山众弟子已经在广场集合,三三两两相互对练,拳脚和剑法相应,演武场上气势恢宏。
当刘不凡和肖云英从广场一侧走过。
之前把于闲抬上山的几个人聚集到一起。
“大为,你最机灵,你说师父会不会揍大师兄一顿。”
说话的是一个身材魁梧,外表憨厚的年轻人,只是从他不停转动的眼珠子可以看出,他并不像外表一样老实,这个人正式刘不凡的二徒弟周大发。
至于大为,也就是王大为,一个身材瘦小,精明似猴的小个子。
看到周大发询问,他眉飞色舞,言之凿凿的说:“肯定的,你没看刚才师父的脸和锅盖一样,大师兄惨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