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越说越生气,把前世自己不敢说的话,今天全都说了出来。
“跟你们这一大家子吸血鬼,丧良心的还有什么好说的?我已经被你们祸害了,我俩弟弟可不能被祸害。他们还小,还需要读书上学,这钱您掏吗?拿了我的卖身钱什么都不想付出,就想着怎么贴补您的长子长孙,您说您这样的我们要了还有用吗?这个家,今天分定了,亲也断定了,您爱怎样便怎样。把给我爸的五百块钱拿来,不拿我就让楚家去告你们。我们一家子都被逼的没活路了,我爸差点连命都没了,您说我还有什么可害怕的?”
李桂花闻言,感觉拖油瓶像是中了邪,张开嘴巴想撒泼打滚,被夏雨一眼看穿。
“收起您那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老把戏,您不管我的死活,我还在乎您吗?是我脑子有坑还是您脑子有坑?只要您不答应我的条件,明天我就去县城给楚家打电话,您和我姑就等着警察来逮吧!”
为了起到震慑的作用,夏雨临末还补充了一句:“不信,您可以试试。”
陈燕儿已经从家里把五百块钱拿来了,交给了夏双秋,一听夏雨要让楚家去告,吓的她赶紧把钱塞夏雨手里。
楚家是什么人家她夏双秋可是见识过的,那绝对不是一般人家,拖油瓶要真把这事给捅破了,首当其冲自己跑不掉。为了省却麻烦,这钱就不经过她娘的手了,怕她不肯给拖油瓶。
闹出事又赖自己头上,还是直接给拖油瓶的好,钱拿走了,祸事也消了,想再找她麻烦也不可能。
“夏雨!我可把钱给你了,以后你再跟楚家有什么纷争可就不关我的事了。”夏双秋将烫手的五百块丢出去,拉起女儿就回家去了。
至于娘家会闹成什么样,她可不想管,反正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娘又不待见她,偏心眼都偏到胳肢窝里去了。
娘家的事她不参与。
管她死人还是分家,都与她无关。
拿到钱,夏雨转手交给了夏振兴:“爸!这钱您拿着,我们一大家子分出去可就指着这钱活着呢?”
夏振兴不想接,这可是女儿的卖身钱。虽说她自己一直说楚家很好,那男人也很好,可他没见着,谁知道好不好?女儿一辈子的幸福,就被这五百块钱给打发了。
他心里真的很不好受,女儿成绩一向很好,每次期末都得奖状,想着再熬一年,等考上大学就好了。谁能想到会出这事?以后还有书读吗?
“爸!”看夏振兴迟迟不肯拿自己手里的钱,夏雨强塞进了他的口袋里,“该拿就得拿,不要觉得愧疚。”
被夏雨一通威胁的李桂花是真的没辙了,不得已在分家文书上摁了手印。
“这赡养费怎么算?”手印摁完,想起了最重要的,问坐在椅子上的三儿子。
夏振兴清了清喉咙,喘着粗气:“鞋有样,袜有样,人家怎么行,我怎么跟。多没有,普通的一般般的我跟得起,哪怕我自己不吃不喝,该给你的也不少你一分。”
李桂花气坏了,刚要反驳,被村长一顿教训:“行了,婶子!您就别再闹了。振兴一家净身出户,连稻草都没拿走一根,能给你点就知足吧!把夏雨闹烦了,真让楚家告您,我看您就得去蹲大狱。”
“村长说的对,你家老三算是有良心的了,还不知足?非得要闹到不可收拾才好?”
“这人就是得寸进尺,拿了一千块钱还不满意,还想要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