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问天正想张口说些什么,北末夭便抢了话去,下了床指着陌尘的鼻子道:“你说话给我注意点儿,什么女人不女人的?谁是谁女人?嗯?本姑娘可还是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岂容你这般污蔑?”
闻言,南宫问天脸上的笑意更加明显了,他上前把北末夭指着陌尘的手硬生生掰弄了下去,对北末夭说道:“我的人,岂容你这般指指点点?”
“你!”
北末夭气得紧握双拳,这俩人一唱一和,分明就是故意气她。
“我什么?”南宫问天继续说道,“你可别忘了,你现在也是我的人。”
他的人?他莫不是?
“所以……你们对我真的做了什么吗?”
说着,北末夭挥拳头就朝南宫问天的脸上砸去。可凭南宫问天的身手,怎可能被她一拳砸中?
只见天大手一抬,轻松握住了女子的手腕。只见男人用力一收,力道把握得很好,北末夭的身体跌向南宫问天,距他仅一拳之隔……
蓦地,北末夭神色一惊,而后明眸一抬,目光便对上了南宫问天的。感受到他鼻尖的气息落在她的面颊,她小心脏就在那里止不住地狂跳,小脸上更是嗖的一下就红透了……
而男人似乎是故意的,他继续贴近北末夭,仿佛要将她生吞般,在她耳边警告道:“我南宫问天,绝不会趁人之危。”
北末夭心慌意乱地别过头,眼睛不停乱眨,也不知道自己这是什么毛病,一看见他这张祸乱人间的脸,就如此不淡定。
说话之时,南宫问天的手劲儿太大,北末夭的手被南宫问天捏得生疼,她吃瘪道:“我……我信你便是,你……放开我。”
陌尘在一旁,见南宫问天的手紧紧握住女子的拳头,惊得下巴都要掉了。这绝对有情况啊,他平日里见了女人都恨不能站到一丈开外去!而今竟然上手了?!
陌尘常说,南宫问天身体的毒,如若能以女子身体为引,加上他研究出的方法,定能早日去除,可他从未听进,反而因此更加不近女色了,甚至厌恶。
而今看来,他莫不是开窍了?南宫问天终于肯碰女人了?
不对,他眼睛里,分明有别的东西,该不会是对这女子上心了吧?
如果他只是能够不排斥女人,那说明他还是有机会按他的方子以女人引毒,看上去倒像是好事;可如果他是上心了,那他定不会舍得以她做引排毒了,情起而不能动,如此一来反而会加重他毒发的几率……
不行,在他还没有寻得更好的法子之前,南宫决不能对任何一个女子动心。想着,陌尘故意假咳两声了两声,“咳咳!”
而南宫问天似乎明白了什么似的,便迅速松开了女子的手,背过身去,极力掩饰自己的尴尬。
他也不知自己最近是怎的,见了北末夭竟不似见旁的女子般排斥。他觉得北末夭很像一个故人,却又始终想不起来像谁。或许是北末夭身上给感觉,令他分外熟悉,又或许是他没把她当女人。
可不管怎样,他觉得自己能确定,这种感觉,不是陌尘想的那样。很矛盾,他自己也说不上来。
“对了,我来是要告诉你,你恐怕还需要在这里住上一段时日,没有我的允许,不得擅自离开。”南宫问天转移开话题道。
“你这是……要软禁我?”北末夭惊道。
“姑娘,瞧你生得俊俏,可却如此不识好歹?”陌尘回怼道:“你流落街头,南宫收留你,你非但不知感恩,还倒打一耙。你可知这龙泉阁是多少人觊觎?那可是连东临帝都求之而不得的宝贝。你如今多处受伤,此处正好是你养伤的绝佳去处,怎就成了你口中的软禁?!”
南宫问天留她是为了助她养伤?没理由啊,这才相识几天,何况她来路不明,他不提防着才怪!
一定是巧言蒙骗,有阴谋!
“若不是软禁,那为何设下结界不让我出去,还害我撞晕过去?”
“姑娘真拿自己当回事,你可知道这龙泉阁的宝贝有多少人觊觎?这结界乃南宫为防盗所设,如若不然,恐怕连那龙泉水都被偷光了!”陌尘继续说道。
她突然想起先前自己在沐浴时,有黑影闪过,接着南宫问天等人就追过来了,再想他这龙泉阁,也的确是宝物繁多,设下结界防盗倒也说得过去,如此看来,难不成真是误会他们了?
说来,她的确感觉自己身上的伤痛减轻了许多,那便信他一次。想着,北末夭表情一转,满脸尬笑对二人说:“啊,原来如此,看来是我小心眼了,多有得罪!”
南宫问天脸上浮现出一抹邪肆的笑,道:“你想走倒也不是不行,不过,你偷用了在下龙泉水一池,损坏我字画典籍数卷,还睡脏我卧榻三日……说来,我这龙泉阁中之物,无一不是无价之宝,你且算算这些折合成银钱是多少,如若你能照价赔偿,那在下便许你走。”
闻言,陌尘脸上也出现了近乎相同的笑容,补充道:“对了,你这周身伤,是我替你诊治的,你大可周围打听打听,我阎王愁的诊金如何算的?”
“那,算下来该是多少?”
北末夭试探地问道。
“不多,也就三五座城池之价吧。”陌尘得意地答道。
闻言,北末夭一脸懵逼,东临人都这么坑钱吗?摆明了是欺负她如今身无分文,又不能说出自己身份……罢,小不忍则乱大谋,扮下柔弱就过去了,这俩大男人总不至于真的为难她一个弱女子吧?
“这个,方才将军也说了,末夭如今已是将军的人,那末夭生死全凭将军做主,将军要是觉得末夭贱命一条,大可以让末夭自生自灭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