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院共六个客房,陌尘还有陆鸣、夏萍等人都在那边院子住着。
到得南院,她寻了一番,终于在南院北房内找着了南宫问天。
此时,陌如玉和南无双正穿了新衣裳,在嬉戏。
只听二人雀跃道:“换新衣裳咯!”
北末夭敲门进去,两小孩上前抱住北末夭道:“娘亲!”
北末夭愣住。这咋又喊上“娘亲”了呢?
片刻后,北末夭蹲下身,左右各搂着一个孩子,笑道:“你们两个,不是说了喊姐姐的吗?怎么又乱喊?”
“不嘛,您就做我们娘亲吧!”说着,两小孩依偎在北末夭臂弯,一个劲儿地撒娇。
北末夭嘟起嘴巴,假意生气道:“可是……可是我也是个孩子啊,我不想当娘亲怎么办呢?”
陌如玉伸手捏住北末夭的脸颊,道:“不要!您都这么大了,可以做娘亲了,你放心,我们以后管您叫小娘亲吧!”
北末夭眼睛微眯起来,将陌如玉的手拿了下来,而后道:“既然你喊我娘亲了,那你是不是该尊重一下娘亲啊?怎么能随便捏娘亲的脸啊?”
陌如玉笑眯了眼,道:“耶,无双,咱们有娘亲啦!”
南无双与陌如玉蹦起来,而后互相击了个掌,而后拉着对方,手舞足蹈地蹦起了圈圈。
北末夭见二人乐开了花,也就不纠结娘亲的问题了,很快,她支走两个孩子,房内只剩下她与南宫问天还有陌尘。
南宫问天见状,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北末夭道:“正是,方才,香菱公主来过了。”
南宫问天又道:“什么事?为何没人来通传?”
“是残画的事情。”说着,她看了一眼陌尘。
陌尘看向北末夭,道:“是不是不方便说,我可以回避一下。”
南宫问天道:“不必,都是自己人,说吧。”
“她说,她在宫中见到了那幅残画。”
闻言,南宫问天急道:“宫中?具体在何处?”
“在太子手里。”北末夭说着,又看了看南宫问天,道:“这画对你来说,很重要么?”
“是。”南宫问天回道。
“我……我……”北末夭想问那画中人的事情,却又不知如何开口,一时语塞。
南宫问天见状,道:“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那画中人……”
“是我娘亲,当年父亲未娘亲作的画。”
“令堂?”北末夭又道:“那为何香菱说画中人与我神似?敢问令堂名讳?”
如果说画中人与她神似,那与她会不会有什么联系呢?
“赵清婉。”
“赵清婉……不是独孤离,改过名字吗?”
闻言,南宫问天道:“你是不是觉得天下没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陌尘越听越糊涂,道:“你们在说什么?”
南宫问天解释,道:“你当然听不明白。”
“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北末夭又道:“我倒是没见过那幅画,不过香菱公主一口咬定,我就是那画中人。我原以为,是不是有个与我相似的人与将军曾经有过故事,现在看来,是伯母与我之间有点关系。”
“你是说,你长得像……”
南宫问天又道:“我是觉得末夭有些娘亲的影子,也怀疑过是不是娘亲还活着,并且……但是,我如今二十有三,末夭年十八,而那场大火发生之时,我已七岁,算来,末夭也有两岁,娘亲怎可能……”
闻言,北末夭思索了片刻,道:“你说令堂名是赵氏,而我娘亲却是独孤氏……并且,姥爷只有娘亲一个女儿,所以,令堂与我娘亲不可能是姊妹吧?”
陌尘又看向北末夭,道:“你可曾记得你娘亲容貌?”
北末夭道:“我……我不知道,父王说我一出生,娘亲就走了……我不知道娘亲为何要离开我,也不知道娘亲在哪儿,父王也不肯告知,他只说什么娘亲背叛他,又说什么娘亲心中无他……我也问过姥爷,可是姥爷也不肯说,每每提起,只叹“孽缘”二字。”
闻言,南宫问天皱眉道:“孽缘?什么孽缘?谁与谁的孽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