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若噗嗤笑了,倒让魏书一愣。
除了牢里那次,这女子对自己就没有过好脸色,这一笑倒显出几分小女生的娇嗔。幸好自己是个女的,不然铁定被这一笑迷倒。
“几日不见,你倒是变了个样。想来已学的差不多了。”
魏书听她这样说,赶忙向她端端正正行了一礼:“多谢幽若姑娘,魏书受益匪浅。”
“嗯,算你小子有良心,赶紧去洗洗脸,一会和我出去。”
到了街上幽若又给他买了身新衣换上,才到了一间医馆,门口牌子上挂着回春堂三个大字。
进了医馆,便有人迎了上来说道:“幽若姑娘,您来了。”
“嗯,方大夫可在楼上。”
“方大夫这几日都在,姑娘随我来,”看穿着这人应是医馆的馆主,对幽若很是恭敬,引着两人上了楼。
回春堂二楼的房间里摆着面素色的屏风,隐约能看见后面坐着个白衣公子,瞧身影倒有些眼熟。
“方大夫,幽若姑娘来了”那馆主将两人带到门口,便退了下去。
“琴芳姐,你们真是狡猾。阿达随主子出去办事,你倒好,在这医馆里躲清闲,偏偏将这臭小子扔给我。哼!也不知当初是谁跟主子要来的。”
“也该你忙忙了,我看你对这个徒弟还算满意。”
果然,那人一回头,是一张陌生且平常的脸,却是琴芳的声音。
幽若听了这话,倒也不反驳,示意魏书将怀里的东西拿出来。一只小小的袋子,是临出门前,幽若让装的,里面都是他这几日炼的丹药。
琴芳将这些药逐一看过,说道:“不错,短短半月就有这等本事,你很有天分。我还要在医馆待几日,你可愿意留在这里?”
这样的机会,正是魏书求之不得的,他学了医术,正技痒呢,在这里正好练练手,毕竟实践出真理嘛。再说,他这些日子埋头苦学,都快憋疯了,这样放风的机会怎么可能放过。
“愿意愿意,琴芳师傅。”他急忙应下来,生怕她反悔。
这医馆一共两层,楼下是药房和问诊室。馆里有郎中坐诊,寻常的病在一楼看。只有重症、急病才上二楼。
连着三天,也不见有人上来,魏书待着有些无聊,便同琴芳说了声下了楼。
那底下的郎中五十来岁,白净脸,听闻医术还不错。
魏书在下边瞧了半晌,都是些寻常的头疼脑热,觉得无聊正准备回去。
“啊”
人群里传来一声惊叫,一回头就见门口等着看病的人群里一人直挺挺倒了下去,周围的人呼啦一下全都散开了。
魏书蹬蹬蹬快步跑下楼梯,上前查看起来。
倒地的是个三十来岁的男子,此时脸色发白、嘴唇青紫、口吐白沫,时不时地抽搐一下。
“慢着,不要碰他”却是那崔郎中喊道。只见他拿了药箱过来,先摸了摸男子的脉搏,又翻了翻眼皮,便说道“癫痫犯了,无妨。”
癫痫,是由脑部疾患或脑外伤等引起的一种病,发作时突然昏倒,全身痉挛,会口吐白沫,俗称羊痫风羊角风。这种病,有遗传,也有外伤引起的,比较常见,一般不会危机生命。既然有郎中处理,魏书便准备上楼。
等等,这是什么味?他回身蹲在那人身边仔细闻了闻,这人气息里有一股淡淡的苦杏仁味。
“等等,他不是癫痫,是中了毒。”